再看四周······此時,許央他們正處于一處峽谷,兩邊是漫坡的山嶺,宜從上而下沖鋒,騎兵仰攻最不適宜。
然而,此時的兩側山坡人頭簇動,弓上弦,刀在手,唯一的就是不見旌旗招展。前方、后方,也全是盔明甲亮的軍卒。
被包圍了。
許央三人到底不是軍伍出身,原本緊繃的心,在大安驛這幾天又放松了。不過,是不是放松,三人趕五百匹戰馬,也沒法執行什么交叉前行,斥候放三十里的作戰模式。
許央想到了偵查前行,也想到偵查前行的不可能,依仗著有這五百匹戰馬,也就無所謂了。
一鼓聲已過,二鼓沒響。田豐和江夏已經靠近了許央。
“主公,沖過去?”
江夏很興奮。從出發前,許央已經擬定過遭遇時戰術。
五百匹戰馬呢!
若是五百騎,遇到這樣被四面包圍的情況,肯定是折損大半,甚至會被全殲。
可單單是五百匹戰馬,反倒不在乎什么被圍不被圍了。
之所以攔截他們,目的是為戰馬,不會是為截殺他們三人。對方有弱點,己方就好辦。
只要自己這方不在乎戰馬了,徹底放棄這五百匹戰馬,那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這是五百匹戰馬,許央可以讓它們變成五百匹驚馬!
許央沒搭理江夏的興奮,只是在等對方的二鼓響起。只要二鼓響了,許央、田豐和江夏手里的菱形石塊會撒出去,讓戰馬受驚。
到那時,只要三人藏身馬腹,連手都不用動,直接就可以讓戰馬帶著他們沖出包圍圈。
二鼓聲一直沒響,許央很平靜的等著。只要那些拉弓的弓箭手不困,那就耗著。
“不打?”
江夏也覺得不正常了,一鼓過后很久了,將自己三人包圍起來的這些軍卒,差不多得有三千吧,居然就這樣看著不打。
“你很愿意聞馬屁?”
田豐嗆了一句江夏,繼續保持警惕,一左一右守著許央。
耗了有一陣吧,反正許央看江夏在馬背上都來回蠕動個不停了。
“打不起來了?”
江夏真的一點耐心沒有。三十多歲的人了,連主公十五六的少年都比不上。田豐也懶得搭理他了。
“應該對方想到了驚馬闖關,舍不得這些戰馬,一時沒法下決斷吧。”
許央也不確定,看當下的形勢,只能這樣考慮。
就是不知道對方準備耗多久,實在耗不起時,自己一方說不定就得先下手了。就是這些戰馬,許央也有點不舍,好不容易休養好了,浪費了那么多糧食,就這樣作為驚馬去闖陣······過后能收回一成也難。
這才叫對峙,比耐心。
“唉,到底打不打?吃飽了撐的在這堵爺爺?不打就讓開,要打就快點!”
江夏憋不住,請示了許央,直接叫陣了。不過,江夏并沒有傻乎乎的上前叫陣,還在戰馬群中間,還守著許央,就是嗓門大了些,對著前方喊話。
本來以為江夏的喊話能激怒對方,畢竟是三千對三個,被三個人的一方這般挑釁,對方應該是壓不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