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叫罵了半天,對方還是照舊,二鼓還是沒響。
“真是慫貨!”
江夏都叫累了,嗓子都啞了,灌了幾口水,似乎想驅馬向前。
“就等你這傻貨沖動呢!”
田豐又嗆了一句。
許央很有耐心,也大概猜透了對方的意圖,無非是想試試己方是不是看重戰馬而已。
是看重,但是在危及到生命,就不在意了。
既然想耗,那就耗著。
挺沒勁的,特別是這樣相互靠眼睛瞪著的比斗。對方的弓箭手都替換著歇手了,還真是有耗的意圖。
許央手里的石子蹦出去了,很快,直接打中了最前面的一匹戰馬。那戰馬一聲嘶鳴,前蹄躍起,瘋了一般向前方沖去。
前面圍著許央三人的隊伍,來不及請命,趕緊閃開,躲避這驚馬的沖擊,一條三尺寬的通道就這樣閃開了。
這也算投石問路吧。
然后,許央就揚起手,讓田豐和江夏也同時揚起手,手里的石塊應該對方能看清。
就在此時,許央預料中的鳴金聲響了。
“主公,你說他們會放咱們過去?”
“不一定,不過既然他們想的是戰馬,那就有得談。”
果然,對方也是想談談。就在鳴金聲響過之后,兩側和前后的隊伍里有了旌旗招展。
大隋的旗幟,只是將軍旗那碩大的“李”字,讓許央懵。
在河東,在朔方,“李”字將軍旗,不是李家又會是誰?
不僅許央,就是田豐和江夏,也都愣了一愣:“主公,怎么辦?”
他們的目標就是李淵,這些戰馬就是投奔李淵的投名狀,結果還沒接觸,倒是先杠上了。
“沒事,咱不是還沒沖突嗎?”
希望后世的記載是真實的,希望那些史學家對李淵的評價是客觀公正的。
前方的隊伍閃開了,寬度比避讓驚馬大很多。
這是擺譜,許央瞇著眼看著那閃開的通道。就見一銀甲將軍緩緩的從隊伍后方走出來······
年齡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倒是生得一副好摸樣,乍一看就讓人覺得挺有威嚴。
“昨日有斥候奏報,山野間見五百騎北上。本將不敢怠慢,召集部署,在此設伏,以求全殲來敵!”
“卻是這般的五百騎!呵呵,敢問,我大軍出動,耗費無數,無戰功,無收獲,此事該如何處置?”
你倒是報家門呀!
對面的將軍一出場,就嘚不嘚開始討價還價了,連個家門都不報。
這讓許央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