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并沒有因為許央的這幾句話就放過他,反倒是覺得許央的話沖撞了他。
也是,劉文靜是晉陽縣令,算是李淵到太原就任后的絕對骨干,不論從那方面論,他向許央問話,都算是給許央面子。
可許央的話,感覺這小子是在指教自己了。
“許央兄弟以為咱們就什么都不做?那今日許小兄弟今日來此又有何用?”
許央覺得自己剛才說話夠客氣了。你們說你們的,我聽著陪著,也不礙事吧?你老小子將話題扯向自己,沒懟回去,算客氣了。怎么還沒完沒了。
“劉縣尊,二哥讓我來,我就來了。至于來干什么,我以為我是來等唐公的,等唐公到了,該說什么自然會說,也應該等唐公回來再說。劉縣尊以為呢?”
許央的話已經帶著火氣了。
自己可以給李世民面子,在李世民跟前稍微小心些,就是李世民也是平等與自己論交。劉文靜算哪根蔥了?
所以,當劉文靜話鋒不善時,許央也就不客氣了。
李淵和李世民感覺談話撞出了火星,就從門側閃過身來,讓后堂的一班人都能看到。
劉文靜剛張開口,卻因為李淵和李世民進來生生的憋回去了。
許央跟著起身,隨大家向李淵施禮:“許央見過唐公,見過二哥。”
許央是唯一一個在見禮時提到李世民的。這是小節,在別人看來許央是在諂媚,難免看過來的神情有些異樣。
“高君雅和王威完全覺察到了,今日見我,說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話。這事難辦了!”
時機未到,不管是軍卒還是糧草,都還沒有籌備足。晉陽城的安靖才剛剛有了起色,要說晉陽城對李淵有歸心,還談不上。
就任太原的時間還是短了些。
“唐公,事已至此,迫在眉睫,是該動手了!”
“不是說動手就能動手的,諸事都不就緒,倉促行事,一旦中途出現異變,恐怕難以挽回。”
“按照馬邑那郡丞李靖的行程,此時差不多到長安了,有些事恐怕藏不住了。”
“這還不是重要的。就是高君雅和王威此時要派人到長安,甚至到江都,我們又有和理由阻攔?已經是擺在臺面上的事了,不是說拖些時日就能改變的。”
從李淵進來后感嘆一句,七嘴八舌的就開始談論了,都還是頗有見地的。
許央還是靜靜的聽著。
剛才跟劉文靜斗嘴,讓李淵和李世民都聽到了,聽到的還是自己最后懟劉文靜的那幾句。許央覺得自己該穩穩。
畢竟劉文靜是李淵絕對的心腹,而自己只能算李淵看重,只是與李世民交好而已。
“剛才許央小兄弟說,待唐公來,該說的自然會說。諸位,倒不如聽聽二郎這般推崇的小郎君有何高見吧,咱們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
劉文靜在討論的間歇,很不合時宜的又在拖許央。
“唐公若是覺得需要小子說,我自然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