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還是一個意思:說不說跟你劉文靜有屁關系?
李世民看許央的表情很是有趣,還不時的轉向劉文靜,來回看看。
“許央,現在的情形你怎么看,就說說吧。”
李淵到底是不想剝劉文靜的面子。
“唐公,諸位,我看過二哥給我的抵報,也從諸位的議論中知道一些信息。現在的情況之所以嚴峻,是因為馬邑縣丞很可能已經向長安密報了。注意,是可能。”
“第二就是說,晉陽城的高君雅和王威也對我們有了戒備,甚至會采取一些行動,包括派人向長安密報。”
“這兩點,在我看來都可以忽略,不需要考慮。我們還是需要穩扎穩打,把一切準備就緒,以確保起事之后不出現大的變故。”
許央稍微頓了頓,等著有人提問或者反問。
“這就是你的高見?居然是不必在意密報朝廷?一旦朝廷先下手,事態將無法控制。”
許央瞥了瞥劉文靜。雖然很感激他的配合,還是瞥了。
“去長安跟誰密報?咱的君王在江都!長安的代王敢在沒有君王首肯的情況調動大軍?哪位臣工又敢建議因為捕風捉影的密報,就調動大軍誣陷駐防邊境的封疆公候?”
“既然長安沒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決斷,那咱還擔心什么?至于跟江都勾連,江淮、河南已經亂成一團,大大小小的義軍隊伍十多股,每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別說是李靖告密,就是君王想回長安恐怕也回不來了,密報者能去了江都?”
“長安群龍無首,不正是我等起事良機?”
見許央說的在理,長孫順德也插了一句,也是不想讓劉文靜繼續跟許央嗆。
“確實。但是,正如裴公剛才說過,晉陽城不能亂,這是咱起事的根,就算是咱要動王威和高君雅,也必須是合情合理。”
“劉公剛才說朝廷戒備滿滿,現在可以忽略。北方突厥虎視眈眈和內部處處搗亂確實是存在的,我在想,咱們是不是可以將這兩個問題合并解決?”
許央習慣在跟人交談中完善思路,跟人交流時,可以激發自己的靈感,在各人的見解中汲取信息,也能在腦海里對形勢作出判斷。
“愿聞其詳。”
說到這程度,李淵也認同了,便開口問。
“唐公,北方的突厥如何看中原的局勢很重要。小子以為,突厥最不喜歡的應該是中原大一統了,最喜歡的就是中原四分五裂。”
“只要咱們遣一人大才者,出訪突厥,將起兵的意思轉達,說不定還能從突厥處獲得支援,而不是擔心他們會在咱們起事后抄了咱們的后路。”
“再說高君雅和王威,突厥對于晉陽城,乃至整個朔方河東,說不是生死大敵也差不多。若是高君雅和王威勾結突厥······是不是在對他們動手時,晉陽城的百姓就可以接受了?”
“可是他們沒有跟突厥勾結呀!”
許央驚訝的看了看說話的劉弘基,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樣混上國公的,就這腦子。
劉弘基說了這話也覺得不對了,很是憨厚的笑了笑。
“若是這般,北上找突厥商談者,就相當重要了。”
李淵環視了一圈,似乎在等人自薦,也確實是等人自薦。此行功勞不小,風險也相當大,一旦出現意外,很有可能就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