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有一定的時間差,同樣,有時間差又能佐證高君雅和王威勾結突厥。
唐公李淵,偵知副留守勾結突厥,對其予以緝拿,突厥得知,遣兵來襲……還是相對嚴密的。
“以高君雅和王威家的忠信家將為基數吧。能拿到多少他們的身份玉牌,我就帶多少人北上。”
“等我將突厥人帶來太原附近,還需要咱們這邊再次遣人跟突厥談判。”
“就是注意要將綁縛過去的那些人處理好,避免出現偏差!”
許央覺得,現在也只有這樣布置了。
本來一開始他就是準備自己帶人去突襲突厥的,來配合這邊誣陷高君雅和王威,同時還可以來一次對突厥的作戰,取勝于突厥,得到震懾突厥的效果,以便這邊起兵南下后,太原這邊的安靖。
可是,李淵,乃至整個太原留守府官員對突厥恐懼,又有借兵買馬的前提,許央只能最后玩這一把栽贓的把戲。
許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代入了這個時代,也能如此做出不在乎人命的決定來。
偷襲突厥人的草場,對牧民殺戮,招惹突厥人追殺他們,然后再由太原留守府出面,將王威和高君雅的家臣家將綁了,送給突厥人泄憤。
許央知道,王威和高君雅家不會留一個活口,就是婦孺,也可能會被送給突厥人。
這本該是一件相當屈辱的事,不管是李世民還是李淵,許央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屈辱感,許央也如此,卻不得不主導著去執行。
這就是實力決定行為的表現。
亂世人命如草芥,自己居然也成為了一個踐踏草芥的人!
“許央,記住,一切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主,哪怕是不能成,也不能將自己置于險地!你的安全,要比被楊廣老兒知道謀反更重要!”
李世民的這話讓許央多少有些暖心。
“二哥,放心,我知道輕重,也不會輕易丟掉性命。想要我命者,能要我命者,當世不多!”
許央本來想說沒那個人,也不存在,或者還沒出生什么的狂言,想了想以后這家伙是帝王,自己就多少把狂言收了收。
事實上,許央不覺得世上有誰能要自己的命。就是許田和許江也是這樣認為的,看他倆的神情就知道,滿臉的興奮。
段志玄也是滿臉的興奮。這次許央拉上他一起去偷襲突厥人,段志玄打心眼里感激許央。
上次那個出使,除了受氣就是受辱,還陪著笑腆著臉,對于段志玄這樣的性子,真的很憋屈。
在就想干一票了,終于有這機會了。
送行的人很少,這事算是機密,就連軍營里的軍卒,也是稀里糊涂的,都以為許央和段志玄應該是去參詳起兵之事了。
軍營里就留下劉弘基和長孫順德在假迷做樣的執行許央的隊列隊形獎罰令。
一行二十七人,是零散出城的,是偽裝身份出城的,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些人都有王家或者高家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