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跟裴寂掰扯,雙方各自陳述撤軍或者不撤軍的利弊。
“裴長史,若我李世民是宋老生,只要見這邊撤軍,必定率軍出城,尾隨追擊。這時候的大軍軍心不穩,絕對能一擊即潰!”
“二郎,我們不撤軍,劉武周拿下太原,我們困于大雨中,也就三四百里的路程,劉武周一路南下,不須幾日就將抵達我軍后方,到時候我們將面臨前后被夾擊的危險。”
“裴長史,你是說宋老生會跟劉武周沆瀣一氣?劉武周是已經明確了反隋!留在這里,雨停我們就可以攻打霍邑。若是劉武周真的攻打太原,我們撤軍被前后夾擊的風險更大!”
李淵一直沒有摻和,就聽李世民和裴寂爭論。他這時候正在權衡,權衡在有了山神一說后,撤軍和留下了繼續對峙的利弊。
“二郎,太原是我們整個大軍的根!”
“裴長史,三郎可有信使?劉武周攻打太原可是事實?正如裴長史所言,太原離霍邑也就三四百里,三郎的急遞需要多久?這謠言幾天了?不至于太原留守的兩萬大軍全軍覆滅了吧?”
“二郎,真到了劉武周攻到太原城下,一切就都晚了!到時候,太原失守,霍邑的宋老生堅守城池不出,我軍軍心不聚,怎么可能攻克霍邑?”
“宋老生不會堅守,宋老生無非是以鎮壓小股盜匪成名,有了這百戰名將的稱號。據我在長安了解,以及查看霍邑的軍伍,他宋老生不足為懼!”
這時候賬外傳來柴紹的聲音,隨著聲音柴紹走進了營帳。接著就是李建成、劉弘基等人。
“你們······”
“回唐公,我等到帥帳見禮,聽聞唐公到許央的營帳了,以為許央的病出了什么問題,便著急趕來了。”
劉弘基進了營帳,不停的打量,硬是沒看見許央。柴紹已經坐在李世民身邊,跟李世民對視后,微微點頭。
“父親大人,裴長史,柴紹在回太原的路上,曾經對沿路的軍備做過評估,在霍邑柴紹停留過三日。我認為,宋老生沒有名將之姿,徒有虛名而已。”
柴紹還想繼續說下去,李淵擺了擺手,環顧了一圈,整個大軍的將領幾乎都在了:“二郎,許央呢?”
李世民很是無語,已經幫許央拖的時間夠久了,怎么這小子還沒有完事?
“許央他······”
“見過唐公,許央染病,里急后重,實在是怠慢了。”
就在李世民還準備找其他借口時,許央從帳后走出來了,看上去很虛,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
許央出來,所有人都盯著許央看。
劉邦斬白蛇,劉秀赤伏符,就是大隋的文帝楊堅也有相關皇命的讖言,如今更是有桃子李的讖言。
或許有人希望這山神真有,卻大多數都在想:許央做出來的?
“妖言惑眾!蠱惑軍心!許央你做什么?”
裴寂喊的挺有氣勢,嗓門也挺大。
許央微微抬頭,看了看裴寂,又轉向李淵。
“裴長史,軍中制造謠言者,難不成裴長史已經查明是我許央所為?”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還是裴長史明示吧!許央拉肚子拉的虛脫了,腦子有點不清楚。”
“唐公與老夫在你營帳半個時辰了!你拉的夠久的。許央,你拉肚子需要跑多遠?連褲腿都濕透了,濺滿了泥!”
所有人都看向許央的褲腿,靴子,真的是濕漉漉的。一看就是跑了很遠的路。
“裴長史,若是你老著急,軍中的茅坑滿員,你會怎樣?就近嗎?跑遠點,省得臭了大家,也正常吧?”
“多日泄瀉,里急后重,總感覺屁眼收不住,恨不得把肚子拉空了。這大雨天的,誰樂意一直淋著雨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