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李公子讓我過來作甚,原來是讓我來拜師來了。嘿嘿,少郎君,你可見過打造這把刀的大師?我老漢就是對打鐵感興趣,見了好手藝就想學。”
“少郎君,不知道能否介紹老漢認識一下大師?”
很拙劣的偽裝,顫抖的聲音,抖動的手,還有連續不間斷的問話,暴露了這老漢此刻激蕩的心情。
“你知道多少?”
許央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那老漢有明顯的一頓,強裝出一副笑臉。這也是老漢第一次露出笑臉,畏縮的看向許央:“少郎君說什么?什么知道什么?”
很無辜的樣。
“灌鋼法和炒鋼法,你知道多少?表面浸染,你又知道多少?”
許央再一次發問。眼睛盯著那老漢,很有逼迫的氣勢。同時,許田和許江也往前一步,幾乎是貼著那老漢的后背。
“少······老漢不懂少郎君在說什么,老漢就是個打鐵匠!”
許央沒有搭理這老漢的解釋,也不說話,就盯著老漢看。
畢竟許央是混過戰事的,殺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將自身那種鐵血的氣勢提起來,這樣對一個老漢逼迫,那老漢還是扛不住的。
老漢左右躲閃著許央的眼神,就連這兩把刀也不看了。
許央突然把氣勢一收,揮了揮手,讓許田和許央也退回去。許央自己也似乎放松了。
“不好意思,失禮了。忘記了,敢問老丈高姓大名?”
老漢微微抬了一下頭,偷瞥了一眼,感覺沒有了剛才那種壓迫,又長喘一口氣:“老漢,老漢我高姓······不是···老漢我姓齊,單名一個銘,字望山。”
聽到這個名字和字,許央突然就想起了姚天······莫尪。這個齊還是那個綦?銘就是命,望山?這是在說遙望山門嗎?
許央有點樂觀,總是往好處想。
人啊,總還是要多想好,最起碼心情愉快很多。
“姓綦毋?”
“你······”
許央很輕的說出綦毋二字,那老頭張著嘴,上下合了幾下,硬是沒能合上,眼睛瞪得滴溜圓,看著許央嗎,眼神里滿是驚恐。
“老漢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綦毋懷文是你什么人?先別著急否認,待我把話說完。這把刀······”許央又拿起他打造的那把刀說:“這把刀是我打造的。”
不知道是綦毋懷文的名字,還是許央說自己打造的那把刀,反正許央在說完后,那老頭應該是短路了,只知道張口喘氣,根本不知道說話了。
他沒感覺,許田和許江的腰刀已經出鞘了。
得有一陣,那老頭一直看著許央,眨都沒眨一下眼,然后突然跪下:“我···我······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死了!”
說完,雙手捂著嘴,嗚嗚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