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承認,漢時師門的一些做法,給王朝的統治者留下了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多少年過去了,所有的統治者,依舊遵循逢墨必究的慣例。當街殘殺、暗殺、襲殺、毒殺,甚至發展那些達官顯貴的貼身人,攪風攪雨。讓當初的王朝皇家和世家門閥,到了談墨色變的程度。
這些年做了很多事,卻始終無法改變上層人對墨家的印象。當然,儒家掌控著上層喉舌也是主要的原因。
即便是現在,即便李淵李世民都算是開明的君王,大唐也是流傳于后世最為開放的時代,許央也不敢奢望李世民會容忍墨家存世······門徒太多了,多到一個可以動搖任何王朝的地步,那個君王可以放心?
若真的有什么密辛被泄,許央敢肯定,自己必須得跑路了。
希望不會是最壞的結果。
“主公,不如先拿下他再說。”
許江腦子里也是肌肉,全是暴力。都不用許央說,許田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你當整個軍營都是咱的人?還是你能把一萬多人都殺干凈還不留痕跡?”
在營區,估計是什么都不能做。
沒一陣,帳外有人求見。
許央已經讓許田和許江吩咐過了,兩丈以內不得有人靠近嗎,除了奉李公子之名求見者。
許江打開帳門,進來的是一個老頭,或許年齡不怎么打,應該是經歷的苦難多一些,看上去很有滄桑感。
“少年郎要見我?”
老頭進來也不行禮,就直蹦蹦的站著,說話甚是無禮。
許江忍不住要踹一腳,被許田瞪回去了。
許央見到這人的無禮,心里好像踏實了一點:“老丈有禮了。小子是見你煉制的橫刀有些好奇,邀請老丈過來一敘。”
看來李秀寧有心戲耍,并沒有告訴這老頭來此地的目的。許央說著,就把他的那把刀放在案桌上,盯著老漢看。
那老漢這是瞥了一眼那把刀,還直挺挺的站著,也不說話。
“怎么,不說說?”
“說什么,老漢只是個鐵匠。走路還能撿錢呢,偶爾打出一把不錯的刀,不足為奇吧?不知小郎君問這有何用?”
“當時我也跟李公子說過了,這屬于偶然所得,做不得數。即便現在老漢開爐,也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刀了!”
這老頭一邊說,還一邊惋惜感嘆嗎,裝的特別像。
不過,看這意思,許央倒是又放心不少。
看了看許田,見許田也似乎沒有戾氣了。
“老丈,不如你看看這把刀又如何?”
許央說著,就把自己給柴紹打造的那把并排放在了案桌上。
就見了老頭眼睛急速的收縮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許央感覺這老頭那一刻絕對想撲過來看,是硬忍下了,能感覺到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緩緩的走向案桌。
“我都說過了,我就是個鐵匠,打一把好到是運氣。這把刀就比我打造的那把好很多······小郎君,這把刀是你的?”
許央沒回話,還看著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