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紅心2是我的。”顧楨將自己的卡牌攤在沉逍的面前,“而余下的三張牌中兩張都是我從之前遇到的傀儡化感染者身上撿到的。另一張,是打斗中我從女孩那組的男人衣兜里摸來的。”
說著,她將剩下的三張皺巴巴的牌也翻到正面遞到沉逍眼前:“我只大概看到女孩母親的卡牌是紅心的,不過當時情況都比較緊急,到底哪張是誰的我已經記不清了。”
顧楨停頓了一會兒,又私下偷偷補充著:“其實我本想問問詹森他女朋友的卡牌到底是哪張,但是恐怕這些牌留著還有別的用處,還是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被我拿走的好,免得生出別的事端。”
“其實倒是可以問問他,他女朋友之前的卡牌是什么花色數字。”沉逍不經意向她提議。
顧楨連連擺手:“你覺得,他那種蠻橫不講理而且私心還重的人會告訴我們嗎?況且我們自己都不會隨便把底牌亮給別人。”
沉逍無奈搖了搖頭,掀起一側唇角,他知道顧楨向來鬼心眼比別人要多,只是心下會意一笑了之。
緊接著,他從她手中接過幾張撲克牌,依次排擺開來。除了顧楨的紅心2以外,其余的牌型分別為紅心6,方片5,以及梅花2。
當然,還有他自己的梅花7。
沉逍支著下巴抿起唇角思忖了很久。他深知,在沒有任何提示線索的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已知的幾張牌中尋找出共同點,從而進行大膽的假設推測,如果后期多番驗證證實了結果不為矛盾,說明假設成立。
“假設你的記憶是正確的,那么女孩母親的卡牌應該就是這張紅心6了。”他抽出這張紅心6,和顧楨的紅心2并列放在了一起,“兩張都是紅心,說明你們一定有某些共同特點,你能想到些什么關聯嗎?”
顧楨從冰涼的硬地板上跪坐起來,瞳孔不由得向上轉動,大腦思索著:“要說共同點…我真想不到,除了都是女的?”
沉逍沉默了片刻,整個局促的空間里一時靜到只能聽見人們怠倦休息的呼吸聲。尤其是基曼,他闊著一張大嘴鼾聲如雷,與白日里粗魯憨傻的樣子并無差別——他由于一整日的忙碌已經耗盡全部體能,目前似乎睡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
“以性別區分也不無可能。”沉逍也正襟危坐起來,“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假定給男性發的卡牌都是黑色,可以是梅花或者黑桃。而發給女性的都是方片和紅心。”
顧楨打了個響指,順著沉逍的假定推演:“如果是這樣,那剩下兩張牌中的梅花2就是女孩團隊那個男人的,另一張方片5就是詹森女朋友的。”
沉逍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他又盯著手中幾張撲克牌默然沉思了半晌,如水平靜的目色中忽然泛起一陣波動:“小楨,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來到獵殺場的人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原核能力。比如說我,原本在現實世界里沒有任何原核能力,但是到了這里突然有了扭轉力。”
“我也是,從原本的復刻力轉變成了電磁力。”顧楨頓感思路開闊了些,她的指節在卡牌上輕敲幾下,繼而引發新的聯想猜測:“會不會是一入場所發的卡牌就是游戲中給重新分配的原核能力?”
沉逍向她攤開一只手,鼓勵顧楨繼續大膽預想。
“如果這樣,卡牌顏色依照的是性別,那么數字是否對應的就是不同的原核能力?”
沉逍輕輕笑著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他們的思考方向很是一致。
“按這種方式推理的話,女孩母親的卡牌6未知,你的7是扭轉力,我的2就是電磁力...”顧楨抱起雙臂,卻倏然努起了嘴,“可是不對啊,如果2是電磁力,那就解釋不通那個男人拿著梅花2,卻擁有的是凍結力。”
“很好,矛盾來了。”沉逍露出一個習以為常的笑容,不慌不忙安慰她,“小楨你已經演繹的非常好了,推理本來就是在矛盾中進行調整的。那個男人的卡牌和原核能力的不符合恰好說明了兩個情況,第一:我們在推測卡牌分配給的特定人物時候就出現了錯誤,男人拿到的可能并不是梅花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