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問呢,就見那楊寡婦,取出了鎖鏈,嘩啦一聲,鎖上了窗扇,隔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又主動打開。
風巽青低聲道:“這個女人好生奇怪,這門窗一會鎖、一會開的,折騰幾回了。”
云聽鸮剛要問他為什么,就見那房檐上,黑影一閃,毛小七兒已經去而復返,身上背著個包袱,一掀窗子又翻了進去。楊寡婦膩著嗓子,立刻迎上前打招呼。
云聽鸮有心想看看,這毛小七兒到底拿了什么東西回來。因此,一把抓緊風巽青衣領,提一口氣,如一只大壁虎般,從樹上游下來,悄悄伏身在窗戶下,解了風巽青穴道,兩人舔破一點窗戶紙,望向里面。
就見毛小兒七笑的溫柔勁兒有點瘆人。把那大包袱,往桌子上一丟,任憑楊寡婦伺候著脫了外衣。然后,才用手指指桌上的包袱:“猜猜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
楊寡婦笑著搖搖頭,直覺告訴她,那包袱里不會是好東西。但毛小七兒笑著示意她打開包袱:“送你的,去打開來。”
云聽鸮和風巽青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楊寡婦背對著毛小七兒的表情,那是與面對毛小七兒時逢迎媚笑的臉截然不同的樣子。
見她慢吞吞的,毛小七兒一下晃到她身后,從后邊抱住她,語調曖昧風流,“怎么這么磨蹭?”
楊寡婦笑著,哆嗦著手,終于打開了包袱……一雙潔白、纖細的手腳,齊腕齊腳脖子的斷開,斷口處的切痕,利落整齊,那細長的手指上,還戴著個翠玉戒指。
“啊!”
楊寡婦一聲驚叫,沒等喊完,就被毛小七兒捂住了嘴,惡狠狠的道:“你想驚醒一村人嗎?”隨后,又傳來他深情溫柔的聲音,“如何?比你手腳美吧……”
毛小七兒捂住楊寡婦的同時,云聽鸮也一下捂住了風巽青的嘴。不過人家毛小七兒沒受傷,而她捂的方式不太對,手指伸進了風巽青的口中,被他一口咬的血淋淋的。
怕驚動屋內的人,云聽鸮生生忍住鉆心的痛。然后,拍拍風巽青的肩膀,指了指圍墻,示意他跟自己走。
屋內傳來楊寡婦哆嗦顫抖的聲音,毛小七兒極為不悅的訓斥聲,和發泄蹂躪那個女人的聲音。
那根本不是恩愛,那就是報復,一種從精神到肉體的懲罰。
“為什么攔著我?為什么不救人?”風巽青見云聽鸮在地上拿著一堆黏糊糊的東西,這里抹一點,那里糊一點的,一出來就生氣的質問她。
云聽鸮無奈的將最后一點糊糊涂在旁邊一處樹干上,這才低聲道:“救人?救誰?楊寡婦?”她一把將風巽青抵在墻上,細長的眼睛瞇起,“人家呼救了?曾經向你求救過?看他們關系,你覺得是今晚才認識的?”
“我……”
“你什么?你一個單純的孩子,不要以為過了六年,長高了點兒,就了解人世間復雜紛亂的關系世故了,你調查過他們之間這種關系的原因了嗎?你看到楊寡婦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這個江洋大盜,可是卻還笑臉相迎,敢怒不敢言,你有想過暗地里查一查原因嗎?嗯?”
“我……”
云聽鸮步步緊逼,冷哼一聲:“你怎么知道救了那個楊寡婦,人家就會感謝你?只怕你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或許是整個鳳凰臺的人都知道的,是一村人默許的,沒人會給這個女人出頭。楊寡婦她連報官,都不會有人給她作主,這些你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