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就在指尖,卻沾染上那么深刻的屬于別的男人的氣息。季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瘋狂的妒意。
“他是誰?”重復的問句,語氣卻更加的冰寒可怕。
季城如鷹般的目光緊盯她的唇瓣,眼中帶著極寒冰冷仿佛看見了什么極其厭惡的東西。
“......”她緊張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得想逃離。
男人卻步步緊逼,“是席煜?還是別的男人?”
唇角上古龍水氣息帶著季城的霸道鉆入鼻息,他的面容已近在咫尺。
“你太不聽話了。”他漠然低頭看她,帶著居高臨下的冰冷。
玩失蹤,遣散他的人,跑出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大哥,我......”她想辯解什么,卻無從辯解。難道說那人是余暮州?
誰人不知前段時間兩邊勢力針芒相對。若真說是余暮州,后果她難以設想。季家或許會對她輪番勸說,季城會當場翻臉。
現在作為季家人的身份,她不能也不愿和余暮州那個瘋子扯上任何關系。
她的思緒萬千,最終只能默了默,回答他,“我......談戀愛了。大哥,我已經19了,這很正常吧?”
聞言季城的眼神已經幽沉駭人得宛若修羅。他冷冷凝視她,“談戀愛了?”
他真怕...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季悅悅不敢看他,顫抖地點了點頭。不知花了多大的勇氣。
季城的眼里有漫天冰雪堆積,語氣冷淡下來,唇角驀然勾起些許意味難辨的弧度。
“季悅悅,你,很好。”
很好,最好一直這樣,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他頓時放開了她,神情冰冷倨傲,漠然轉身上樓離開。
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步伐,隨即冷淡的嗓音響起。
“這周末,和我去復診。”
語氣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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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季悅悅將席煜的西裝干洗完折疊好準備還給他,而屬于余暮州那件西裝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已經不知道被她隨手丟在了哪里。
在席煜的教學下,她的英語進步不說突飛猛進,倒也小有所成,應對期末應該是沒有問題。
等過了這個學期,下學期就重新選課換英語老師,她就可以和他保持距離了。
想起那張清淡絕美的臉,溫柔清澈的眸,一抹尖銳的不舍竄入她的心間。
希望,她還有收回自己心的權利。
教室里,男人正低頭書寫著什么,金絲鏡框顯得他清俊儒雅,光暈從他的側臉柔和劃過,清雋的眉目如畫,宛如天神般俊美無鑄。
那天的病態脆弱仿佛和那天的曖昧記憶一同消散。
她走近他,腳步聲的傳來使男人側眼望來,他對她淡淡一笑,清俊優雅。
那雙桃目盛著清澈溫柔笑意,繾綣淡淡,又透著清冷孤高的自持。
動心,應該早就在初時見他彈鋼琴時。
永遠不會忘記這雙眼睛,仿佛蘊含著宇宙萬物蘇醒,星辰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