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送回了季家。此刻,已經十一點。
車停下,她剛想從他身上坐起,男人卻猛然壓下她的腰,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猝然纏上她的脖子,一個掠奪的吻猝不及防就此卷席過來。
他的吻技越發好了,也越發不克制。
他非要逼她一同沉淪,霸道的肆掠纏綿幾乎令她喘不過氣。緋色不自覺染上臉頰,眼里透出嫵媚的水意。
她恨自己不爭氣的反應,也恨男人的極度不要臉。
等他終于離開,少女已經是眼里強壓著瑰麗的怒火,咬牙瞪他。見他微微瞇眸,眼里又不禁漫上懼意,忍隱般抿唇偏過頭去。
“這個唇色的口紅,不適合你。”男人淡淡的嗓音響起,除了被少女抓得凌亂的領口,一派禁欲冷淡的模樣。
“......”你真的狗。有病!
心里不得不壓抑著怒火,她推開他正準備脫掉他的外套從商務車上下去,男人卻突然將她身上的西裝裹緊,低聲警告她,“披好。”
語氣中盡是強勢。季悅悅心里很不得給他一拳,卻也不得不識趣披好飛速下車逃離。
余暮州隔著車窗看她披著自己外套逃離的背影,眼里閃過暗光。瞇眼抬頭,和某扇窗后的身影直直對視上。
他,在宣示主權。
季城冷漠凝視樓下低調的商務車,冰寒在眼里快速聚攏。看不清窗后男人的模樣,但他卻深知對方也在凝視他,那目光帶著警告和諷意。
手上的水杯不禁開始有了裂紋。季城的面容上有失控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后他將水杯放置窗臺上,暗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一碰到她,怎么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此時窗外夜色濃重,水杯已經在窗臺上破裂,僅余玻璃殘渣在夜色下透著冰冷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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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悅悅將門偷溜開了一條縫隙,客廳一片漆黑,她略略放心伸出一只腿,半蹲著身體悄咪咪進了別墅門。
剛將身后的門輕輕關上,此時燈光驟然大亮。季城正站在樓梯間,面色冰寒居高臨下看著她。
“......”經常這樣嚇會折壽的。
季城緩慢邁步下樓,沉穩的腳步聲在夜里愈發清晰壓抑,他冷峻絕美的面容猶如寒霜凝固,全身散發著驚人窒息的危險訊息。
“現在你還會玩失蹤了。”
他冷漠低沉的嗓音淡淡響徹在客廳。
“......”季悅悅局促不安低頭站在門口。
他危險瞇眸打量她。少女披著他人的外套,發絲有些凌亂,卻并不折損她的美。今天的她格外不同,分明是精心打扮過。并且......
季城的臉色頓時可以用陰沉來形容,千層寒冰在眼底肆虐,他猛然抬手攝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強硬不容反抗。
拇指倏爾壓上了她的唇角。
“這是什么?”
嬌艷欲滴的紅唇被人咬過一般的靡艷微腫,幾絲口紅印子已經慘不忍睹地印在唇邊,明眼人都會看出剛剛少女經歷過怎樣激烈的接吻。
“他是誰?”
季城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眼里已經冷得如北極冰面三尺之下的寒潭。
恐慌。不期然撞進她的心扉。
“大,大哥......”她嚅囁著唇,想要抬頭解釋,不期然撞進男人冰冷可怕的眸子,瞬間失語。
季城這番模樣有些過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