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細節,推測趙沫兒參與的非法實驗已經不是初級階段,她甚至有可能進入了第二或第三階段。
白嵐推測,趙沫兒的基因在非法實驗中表現相對穩定,所以非法實驗室喜歡她的基因,于是就對趙沫兒的姐姐趙婷婷很感興趣。
這是巡夜人那邊對單小溪目前處境的理解。
總之呢,有巡夜人做背書,單小溪就比較放心。當然,她并沒有把跟巡夜人合作的事情告訴趙又銘。
這次聚餐草草結束。大家心情都不好,各自分頭離開。
單小溪其實心情還不錯的。反正飯錢是別人掏的,她作為女士一直是被請客的一方。
平心而論,像單小溪這樣在四環長大的人,對那些“家人”們的遭遇并不會感同身受,甚至都不同情他們。
一群吃穿不愁的人,明明比三環的平民和貧民過得好很多,卻還覺得自己是底層,這根本就是很令人討厭的凡爾賽嘛。
真論起來,單小溪現在花的錢都是趙又銘的,她本人真實身份還是平民,跟那些有錢人們根本不是一個階層,壓根沒有共同語言。
就像每次聽到家人們講述自己被異能者欺壓的故事,單小溪表面上同情加憤怒,其實內心都在嗤之以鼻。
紅月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這應該是大家從小就該懂的道理吧,長大了反而不接受很奇怪啊。
由于洗腦程序莫名加快,有時候單小溪的憤怒也是真的。不過她不是因為對方的遭遇而憤怒,而是對對方本人很憤怒。有時候會想要沖過去打對方一頓,或者對著對方喊一句“有錢人就不要矯情了”之類的話。
總之呢,單小溪能感覺到對方的急躁,同時她對這種洗腦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每天都盼著大家快點攤牌。
心里正這么想著,單小溪前腳踏進校門,后腳就被李莎菲喊住了。
“婷婷,你今天沒去圣石教堂?”
“莎菲學姐,我們本來幾個人約了去爬山,但沒爬成就去聚餐了,我剛吃飯回來。”
“哎,怎么沒爬成山?”
“說來話長......”
“走,陪我去圣石那邊,我們邊走邊說。”
單小溪一邊像往常一樣抱怨,一邊觀察李莎菲的神色。按說李莎菲知道自己上午的活動安排,但她好像很焦躁,犯了一些錯誤。
難道今天要攤牌了?
李莎菲帶著單小溪來到圣石教堂,她們沒有去聚會室,而是去了教堂樓下一間屋子。
這是單小溪第一次到教堂地下,好奇地東張西望。
這間屋子似乎是查爾斯先生的辦公室,他正在跟一名牧師交談,在單小溪兩人到了后那名牧師就離開了。
“你們來了。”
查爾斯把她們迎入辦公室,給她們各倒了一杯咖啡后,分別坐在了辦公桌的前后。
單小溪喝了一口咖啡。李莎菲和查爾斯兩人都看著她,神色看上去很沉重。
單小溪感受到氣氛變得嚴肅,放下咖啡問道:“怎么了兩位,有什么事情?”
查爾斯和李莎菲對視一眼,兩人似乎又達成了某種默契。
查爾斯壓低了聲音問單小溪:“趙同學,你知道你父親還有一個私生女嗎?”
單小溪皺眉:“他有多少私生女跟我無關。”
“你認識趙沫兒嗎?”查爾斯盯著單小溪問。
單小溪愣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哀傷:“認識啊,沫兒......你們問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