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們說說趙沫兒的情況嗎?”查爾斯仍然盯著單小溪。
單小溪好似沒有察覺查爾斯的一樣,眼神變得迷茫而縹緲。
“沫兒啊,告訴你們也沒什么,她跟我一起長大,我們兩家是鄰居,小時候我經常照顧她。”
“那你知道她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嗎?”查爾斯繼續追問。
“小時候不知道,”單小溪露出了苦笑,“后來知道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你們有血緣關系的?”查爾斯接著問。
“當然是在知道我父親是誰的時候,”單小溪諷刺一笑,“沫兒被他父親接走的時候,我還替她高興呢。后來她也經常給我發電報,雖然總說她跟父親關系不好,但我很想勸她。
只是那時候我沒錢給她發電報,還好我沒勸她,哪想到我跟她竟然是同一個爹。你說好不好笑,那個男人接走沫兒的時候,我和媽媽就住在他們隔壁。”
單小溪臉上表情很悲傷,似乎是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清醒過來。
“沫兒已經去世了,你們怎么忽然問她的事?”單小溪的視線在查爾斯和李莎菲之間游移,眼神中帶著探究和疑惑,甚至眉眼間帶上了懷疑的神色。
“趙同學,事情是這樣的,”查爾斯聲音又變得低沉有磁性,似乎這樣的嗓音更有安撫效果,“以前我們不知道你和趙沫兒的關系,在前幾天我偶然間才得知了你們的關系。如果我們早一點知道你們的關系,就會早一些接納你了。”
“什么意思?你們現在還沒有接納我嗎,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單小溪的神色中的懷疑沒有了,更多地是不解。
“婷婷,我們的互助組對大家的幫助不僅是分享過去,我們還做了一些更實際的事情,”李莎菲接過了話題,“查爾斯先生和他的團隊為大家做了更多的事情,只是這部分事情只有被認可的人才能參與,因為其中帶有一定的危險。”
“什么事情?”單小溪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你們說的難道是......沫兒曾經在電報中提起過她參加了什么實驗,難道你們說的是這個?”
查爾斯和李莎菲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閃過的都是“果然如此”。
而在他們眉來眼去的時候,單小溪的眼底也閃過一抹精光。趙又銘給她安排的這個鄰居小姐姐的身份果然發揮關鍵作用了。
趙又銘發現趙沫兒參與非法實驗,就是從她跟隔壁小姐姐的電報的字句里推斷出來的。而電報很難百分百保密,這些非法實驗的幕后人多半也能查到那些電報的內容。
在趙又銘的計劃中,那些趙沫兒發出的電報可以成為趙婷婷敲開非法實驗室大門的密鑰。
“趙沫兒跟你提起過實驗的事情?”查爾斯依舊語氣溫和,明明心里應該很在意的,卻裝作沒什么的樣子,真是老奸巨猾了。
單小溪眼睛亮亮得,明顯表示出了興趣:“她沒有說得很詳細,就說她和同學參與了一些實驗研究,如果實驗成功的話,她就能獲得父親的認可,真正獲得其他人的尊重。”
“他們跟你說還有哪些人跟她一起參與了實驗?”查爾斯問。
“沒有,雖然她沒有明說,我覺得那應該是某種程度的機密,不方便在電報里面說的。我是四環人,見過的不合法的事情比你們多得多,所以不會感到奇怪的。”
查爾斯似乎松口一口氣:“你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就好。”
他這一句話把非法實驗室放在了弱勢的位置,無形中抬高了單小溪的地位。單小溪很有可能產生自己掌握著主動權的錯覺。
于是,單小溪適當表現出了一點強勢:“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沫兒給我發那些電報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那些事了。現在可以跟我詳細解釋一下嗎,你們到底在做什么實驗?”
查爾斯看了李莎菲一眼,李莎菲對他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你知道現在人類之中出現了很多異能者,那些異能者掌握著更多的資源,長此以往下去,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行動起來......”
“為了人類的未來,也為了我們自己,必須向前踏出那一步......”
“我們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成立了地下研究所,我們甘愿奉獻所有......”
“趙沫兒同學也是我們中的一員,她還是我們之中的佼佼者。她雖然不是專業研究人員,卻有專業的克服困難的毅力,她是我們之中走在最前列的那些人之一,我們為她驕傲......”
“可惜一場意外的車禍奪走了她的生命,那不僅是她個人的損失,也是我們研究所的損失。她本該成為我們之中最先獲得異能的人,卻被命運無情地斬殺了......”
“如果車禍發生時她已經成為異能者,那她很可能就不會死了。失去了她,我們都很心痛,但我們還要繼續前行,也是為了完成她生前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