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里,費萊尼和潘恩就是歡喜冤家外加最佳損友。他們的吵架總是像小孩子一樣,比起無理取鬧更像是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沙龍里,沙曼等人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在走廊都可以清楚聽到他們說的話。
聽到沙曼囂張的笑聲從沙龍里傳出來,費萊尼挑了下眉,拉著潘恩靠近門口,好更清楚的聽到里面的聲音。
費萊尼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說:“你真是越活越不行了,連只豬都能欺負你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潘恩一臉冷漠。
“那我還非要管了。”
費萊尼推開簾子走進了沙龍。他的到來令沙龍瞬間安靜了下來。
潘恩在門口猶豫著,不想進去,但也沒有走。
費萊尼手指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疤痕。這是他在荒區執行任務時受傷留下的。
這道疤痕很淺,又正好在下巴位置,不仔細看會發現不了。但是費萊尼喜歡這道疤,每次他要做壞事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摸這道疤。
費萊尼快步走到沙曼身后,一把就搶過了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黑卡。
剛到手的黑卡被搶了,饒是沙曼不想得罪費萊尼也要發飆,當即站起來指著費萊尼喊道:“你干什么?還給我。”
費萊尼甩了甩手里的黑卡:“沙曼,你就這種本事,買不起黑卡就用這種手段?”
沙曼仰起頭一臉的高傲:“優諾牌贏來的,是我的本事。”
費萊尼沒在理沙曼,而是看向她身邊的路德維希偵探:“你就是那個婚外情偵探?你是貴族嗎?好像不是吧,你怎么進來這里的,伯爵夫人邀請你了?”
路德維希有兩個外號,稱呼他為“皇家偵探”是對他的經歷津津樂道,稱呼他為“婚外情偵探”則是嘲諷。
路德維希是異能者,但不是貴族。只是他經常幫貴族調查隱私,手里掌握了不少黑料,一般貴族都不想得罪他。
但在費萊尼這樣的實權貴族面前,路德維希的那點底氣就很不夠用了。
沙曼和路德維希在費萊尼面前都大氣不敢喘了,肖恩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費萊尼,大家出來玩優諾牌圖的是快樂,如果玩不起可以不參與。賭桌上贏東西正正當當,就算伯爵夫人在這里,她也不會對此有異議。”
肖恩的話讓沙曼找回了一點勇氣,一把挽住路德維希的手臂宣示道:“路德維希是我的朋友,我帶他進來的。”
費萊尼看著沙曼和路德維希挽在一起的手臂冷笑:“既然你們喜歡玩優諾牌,那我跟你們玩一局。”
面對費萊尼的優諾牌邀請,路德維希想要拒絕,但是他沒這個資格。而沙曼則是因為對路德維希有信心,所以沒有拒絕。
于是,一群年輕男女在沙龍開了牌局。沙龍里本就放置著不少游戲道具,優諾牌便在其中。
潘恩在門口看到費萊尼要跟沙曼等人開牌局,猶豫了一下離開去了旁邊無人的房間。旁邊的房間是專為客人準備的休息間,從里面可以反鎖房門。
潘恩進房后沒有休息,而是在窗臺的花瓶里留了幾張字條,然后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陸續有人進入這個房間,他們一一拿走了字條。
單小溪跟著德帕那子爵在莊園里逛了一圈,隨后兩人來到了室內。
“單小溪,如果累了可以去那邊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晚宴馬上就要考試了,我還要做一些準備,請恕我失陪。”
目送德帕那子爵離開,單小溪來到休息間門口,她擰了門把手卻沒有打開門。很明顯,房間里有人。
單小溪其實并不累,于是就打算找個游戲室消磨一會兒時間。問過仆從之后,她來到了二樓的游戲室。
二樓的游戲室非常大,趕得上健身房的大廳。房間里有棋牌桌,也有臺球桌,還有兩個室內高爾夫裝置。
棋盤桌那邊有人在玩優諾牌,于是單小溪選擇了臺球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