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小姐的父母是不同意她親自過來的。既然林克已經死了,他們不希望女兒再為他徒勞傷心,本打算讓管家過來處理后續的。
女仆貝麗把事情的始末跟單小溪說了。本來這些事情是不好跟外人說的,但她現在拿路易莎沒辦法,只好找個外援幫忙了。
“單設計師,小姐她很喜歡你,也許你說的話能影響她,請你勸勸她。”
單小溪點了點頭,跟著貝麗一起進了屋里。
保鏢都在房間外面守著,屋里只有路易莎、單小溪和貝麗。
路易莎在低著頭擦眼淚,并未發現單小溪的到來。
貝麗把還冒著熱氣的牛奶塞進路易莎手里,柔聲對她說道:“小姐,你看誰來了,是單設計師,她正巧也在這里。”
路易莎抬頭看向單小溪,眼神悲傷而又迷茫。
單小溪才發現路易莎憔悴地嚇人,如果不是有貝麗在旁邊,她幾乎不敢認了。
“路易莎,我都聽貝麗說了......”
單小溪坐在路易莎身邊,雙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讓她先把熱牛奶喝了,這才說了些安慰的話。
也許是單小溪話起了作用,也許是從小培養起的習慣起了作用,路易莎不在哭了。
從路易莎口中,單小溪又得知了一些消息,但是她心里一直感覺怪怪的。
林克失蹤案難道真是一場由私人恩怨引發的人性悲劇嗎?
雷西德因為妒忌林克而殺了他。案情就是這么狗血而簡單嗎?
巡夜人既然對雷西德催眠了,那應該就是這樣了吧。看來這件事跟哥哥失蹤沒有關系了。
單小溪心里說不上失望,只是有些復雜。
單小溪一直陪在路易莎身邊,本打算是等他們離開的時候一起走。
期間有辦案人員過來詢問路易莎是否要帶走林克的遺物。巡夜人這邊已經登記完畢,那些遺物都可以拿走了。
貝麗說由她去取遺物,但路易莎堅持自己親自去。單小溪義不容辭陪她一起去。
存放證物的房間在走廊最里面,途徑幾間審訊室。據說雷西德和他的保鏢還在審訊室中。
此時的路易莎已經冷靜多了。悲傷的情緒淡化,留下的更多是憤恨。
不用懷疑,她一定會讓父母對巡夜人施壓,以保證雷西德得到應有的報應。
巡夜人把林克的遺物都放在了一個牛皮紙袋里。路易莎沒有打開袋子,只是默默把袋子抱在懷里,就連貝麗來拿也沒有給。
不論人們如何嘲笑有錢小姐愛上窮小子,路易莎對林克都是真愛。
在離開證物房的時候,他們偶遇幾名站在走廊上討論案情的巡夜人,并從他們口中得知過一會兒異端審判所的人會過來接收雷西德。
由于雷西德和保鏢對案件供認不諱,案情事實基本清楚,調查階段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進入審判程序。
由于雷西德和保鏢都是異能者,巡夜人已經通知專門負責審理異能者案件的異端審判所,對方回復馬上就會過來接人。
“異端審判所......”路易莎喃喃自語,隨后精神一振問辦案的巡夜人,“我可以看著兇手被押走嗎?我想親眼看著他被帶走。”
“當然可以,路易莎小姐,您可以在房間里等待。等接手的人來了,我派人通知您。”
這名負責辦案的巡夜人還是挺好說話的。主要是現在這個時代的規章制度沒有那么多,人情味就多了一些。
既然路易莎要等,單小溪就留下陪她一起等。她也想看看那個雷西德到底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