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路易莎、單小溪和貝麗在房間里,保鏢們守在房間外面。
貝麗從茶水間取了一些點心過來,又弄了一壺咖啡過來,生怕路易莎餓了肚子。
自從林克失蹤后,路易莎吃不好睡不著,人憔悴了也瘦了。現在有了結果,雖然是最糟糕的結果,可至少不用在牽腸掛肚了。
單小溪有些心不在焉。她始終有些不安,總覺得案子不該這么簡單,可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路易莎把牛皮紙袋放在腿上,目光落在紙袋上。
“林克失蹤那天,穿的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禮服,他去年胖了很多,以前的禮服都不合身了,后來他開始減肥......”
與其說路易莎在跟單小溪交談,她更像是自言自語。
單小溪的目光也落在那個紙袋上,下意識問:“聽說只找到了衣物沒找到人?他們為什么沒把衣物處理掉?”
路易莎眼神迷茫似乎在回憶:“不知道,可能是忘記了。”說完這句話,她的手輕輕撫過牛皮紙袋。
單小溪又問:“真的確定林克先生被殺害了嗎?有沒有可能只是他們撒謊,也許林克還活著?”
路易莎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又黯淡下去:“巡夜人動用了催眠術,那個人不可能在催眠術下撒謊的。”
單小溪沒在說什么,默默倒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路易莎面前,一杯拿在手里捧著。
沉默在房間里持續。在這種時候,只有靜靜等待才是對的,任何話語都是多余和錯誤的。
時間在沉默中過去。
保鏢在外面敲門,告知路易莎異端審判所的人來了。
路易莎瞬間振作起來。她讓貝麗給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裙。她要以最高傲地姿態目送仇人踏上毀滅的道路。
路易莎等人站在走廊邊上。這里是押送犯人必經的地方。單小溪就站在路易莎身邊。
走廊盡頭方向傳來喧嘩聲,眾人的目光都向那邊看去。
一個身影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在走廊上,在他們身后還有幾個被簇擁著的人。
單小溪感覺手被人抓住了,是路易莎因為激動握住了她的手。
眾人的視線大部分落在第一個被簇擁的身影上,因為最先從審問室出來的就是雷西德。
雷西德雙手帶著手銬,頸部還戴著一個閃爍著電子光芒的項圈。單小溪猜測那可能某種可以抑制精神力的儀器。
等到他們走得近了,單小溪忽然發現雷西德的臉好像在哪里見過。思索中,她的眼睛瞪大了。
單小溪的確見過雷西德,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徒手撕裂木籽棉家陽臺門的家伙,那個自己踩到爆炸豆而昏迷的家伙,就是雷西德。
這可真是孽緣啊。
雷西德被巡夜人盯上是因為單小溪告密。而單小溪昨晚差點死在雷西德手里。而今天他們又見面了。
雷西德顯然并未認出單小溪。他昨晚忙著逃命,大概根本就沒注意那個差點被他殺死的人長什么樣子。
在經過單小溪等人身邊時,雷西德的目光落在了路易莎的身上。他甚至在路易莎面前停下了腳步,而旁邊負責押送的人并沒有催促。
“路易莎小姐,你應該謝謝我,我讓你解脫了,不是嗎?奉勸你一句,以后找男人還是應該找門當戶對的。”
“啪!”路易莎用一個巴掌回答了雷西德。她雖然憤怒,但是從小的教養讓她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破口大罵。
“林克一直把你當作朋友,還曾后悔想要資助你,在知道你事業有成后還暗自為你感到高興,你這樣的畜生根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路易莎扭頭對旁邊的押送人員說道:“先生們,請好好招待這位犯罪者。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