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淑妃娘娘還在長樂殿等著呢”
大約又走了半柱香時間,終于到了長樂殿。
云孤和錢樂樂在外殿等著。香之進里殿給淑妃娘娘復命,不一會,里面傳出一聲:“淑妃娘娘到。”
云孤隨著錢樂樂一起跪拜下去,說著暗地練習了好多次的吉祥話,“祝淑妃娘娘,福壽安康、長樂無極。”
淑妃穩當當的坐在正殿正中,面色柔和的對她們說:“都起來吧,賜座。”
錢樂樂和云孤依次起身入坐。
淑妃容貌與錢樂樂十分相似,只是氣韻上更加雍容華貴,眉眼更艷麗,像一株不容侵犯的高嶺野玫瑰,而錢樂樂因年幼的緣故,則更像是一株清新小雛菊。
淑妃發髻低垂斜插一支鳳棲芙蓉步搖,身穿藕紅色繡金線芙蓉花寬袖大袍,腰間用藕紅色軟煙羅絲帶纏勒出纖細的腰身,盡顯體態婀娜修長。
她十分高興的看著錢樂樂,“樂兒,好久沒見你了,一切可好。”
錢樂樂笑不露齒,目不斜視,規規矩矩地應道:“一切都好,勞煩娘娘記掛。”
淑妃微微驚訝道:“這些日子不見,怎么就見外了,還是叫姑母聽著親切。”
錢樂樂緩緩回道:“母親說,那時年幼不知禮數,又得娘娘垂愛,故而那樣以表親切。現如今大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不然會被外人笑話。”錢樂樂儀態端正,吐字清晰,落落大方,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與私下玩鬧的性子截然不同,云孤對她一時刮目相看。
淑妃欣慰的點點頭,“是大了,懂事了,禮數也周全,你能如此,甚好。”然后又轉頭看向云孤,“這位就是醫好瑾兒的神醫吧。”
云孤又緩緩起身跪拜行禮,“草民云孤拜見淑妃娘娘。”
“快起來,別跪了,今日沒有外人在,不必行禮。”
“謝娘娘。”云孤起了身,重新座回位置上。
“聽兄長說,瑾兒這次病情兇險,險些喪命,多虧你起死回生之術,才撿回一條命。看你年紀輕輕,便有一身歧黃醫術,不知師出何方?”
云孤想起師父告誡自己不能隨意吐露朝搖身份,以免招來禍患,便撞著膽子答道,“草民的師父只是一介江湖游醫而已。”
淑妃意味深長的看了云孤一眼,“原來如此。特意召你進宮,其實是有事相求。”
“娘娘嚴重了。”
淑妃娘娘嘆了口氣,眼睛慢慢地濕潤起來,“前些日子,景陽和德陽在御花園起了爭吵,后來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誰,一起從假山上摔了下來,兩人都摔花了臉,皇上知道此事后龍顏大怒,責備兩位公主言行不端,有失體面,當即被下令罰跪密室。出來后,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臉上已然留下疤痕。”
錢樂樂起身坐到淑妃身邊安慰著,將自己的帕子遞給淑妃擦拭。
“因為這事實在是不光彩,陛下下令誰也不許私傳此事。”
錢樂樂擔憂地問道:“那公主臉上的傷嚴重嗎?”
淑妃娘娘聽到這淚如雨下,哭的更傷心了,“景陽滿臉都是劃傷,宮里的太醫都說,景陽的臉怕是治不好了。”
女子一向對容貌頗為在意,臉上留下傷痕便是村野山夫也不會娶,淑妃哭的如此傷心,看來公主的傷真的很嚴重了,云孤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隨意放大話,只能言道,“娘娘容我先看看公主的傷痕情況,也許還有辦法可以一試呢。”
淑妃說:“若是你能治好公主,本宮便滿足你一個心愿。”
“草民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