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狼惡狠狠的盯著那粗壯的婆子,紛紛轉道跳上屋檐朝江五撲去,江五不慌不忙架好弓箭穩如老狗,三箭齊齊射出,三狼瞬間倒地哀嚎。
那婆子沖到云孤身邊,一手抓住一只,狠狠的朝地上摔去,狼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不一會嘴角流出血來,便瞪著眼不動了。
三個人里應外合與狼群搏斗到天邊晨曦微露,頭狼在山頂上憤怒的哀嚎,剩下的狼紛紛跳上屋檐四處逃竄,那匹黑色的頭狼閃著油亮的綠眼,回頭望了眼山下的人,然后徑直往深山里跑去。
云孤氣喘吁吁地走到那婆子身邊,雙手抱拳作揖,“大嬸,謝謝你。”
婆子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欲言又止的一副尷尬模樣,“我不是大嬸。”
江五癱坐在屋頂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他是大叔!”
“啊?!”這下云孤徹底傻眼了。
婆子臉色有些可疑地露著紅,“我叫齊溪,因為一些緣故,只能喬裝成婆子的模樣呆在這里。”
云孤迅速反應過來,雙手抱拳對齊溪說:“齊大哥,多謝你剛剛幫我。”
齊溪抱拳回禮,“哪里哪里,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一起驅逐狼群。”
二人相視一笑,屋檐上的小屁孩指著齊溪笑哈哈的喊道:“大嬸變大叔咯~大嬸變大叔咯~”
齊溪正想上屋頂去收拾這個小屁孩一頓。
這時,主屋的門打開了,多格兒走出來沖著屋頂吼到:“吵什么吵!家主正在休息呢。”
江五沖多格兒做了個鬼臉,一轉身便往后院跑去。
多格兒對云孤福了福禮,“對不住,讓姑娘見笑。不知姑娘現在可方便,家主想當面向姑娘致謝。”
路修遠較昨日初見時精神要差了許多,他的臉色慘白,隱約間還透著一股不尋常的青氣?!這股氣青中帶黑,瘀結額間不散...這是...云孤心里暗暗一琢磨,是尸氣!
路修遠并未起身,他躺在床榻上一臉歉意的笑道:“對不住,我身體不適,實在下不了床,還請恕我無禮。”
“身體抱恙,理應靜養為主。”
“特意讓姑娘多走一趟,是想當面謝謝您俠義相助。”
“太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姑娘年紀輕輕,便一身俠肝義膽,著實讓人佩服。昨日聽聞姑娘是一介游醫,西隴這地界荒蕪無奇,不知姑娘來這里做什么?”
路修遠瞧她吞吞吐吐,以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是在下唐突了。”
云孤連忙否認說:“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有一件極私密的事需要上一趟昆侖山,因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不好張口。”
路修遠微微一驚,昆侖?!一個小姑娘獨自去那山高路險的昆侖山做什么?“昆侖山高陡峭,常年積雪封山,你一個人如何上去?!”
云孤自然知道昆侖的兇險,信誓旦旦地說:“我既然決定要去,自是做好了準備。”
路修遠大驚,這個小姑娘容貌不凡,武功出眾,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何小小年紀便對那昆侖山胸有成竹?自己在此隱居多年,暗地里調用了多少高手,都沒有從昆侖山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那是不是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尋找到皇族墓葬里的鳳凰草?
他心里思緒雜亂,面上卻仍然云淡風輕,“如此便好,你盡管安心地在我這里住下,就算是我報答你的相助之情。”
“那就叨擾了。”
“不用客氣。”
過了許久,多格兒終于憋不住了,“主子想讓云孤姑娘幫忙尋找鳳凰草?”
路修遠看著窗外漸漸升空的朝陽陷入了沉思,“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她很特別。”
多格兒認真地想了想,并未感覺有什么特別,只覺得云孤是個少見的漂亮姑娘,功夫也不錯,還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