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漫不經心地給路修遠捶著腿,“嗯,確實特別漂亮。”
路修遠輕輕地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后閉上眼小憩。
突然,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一時四肢僵硬,直挺挺地無法彎曲,胸口也越來越悶,氣息出多進少,他滿臉漲滿青紫之氣,雙手四處僵硬地揮舞,像是溺水窒息的將死之人。
“主子?!主子!”多格兒和慢慢看見路修遠發病了,一時都慌了神,藥吃完了!現在該怎么辦?!
多格兒瘋了一般跑出屋子,沖外面正在商量怎么處理野狼皮毛的江五和齊溪喊到:“主子發病了!”
江五和齊溪齊一愣,齊刷刷地扔下手里挑好的野狼朝主屋跑去。
正準備回屋的云孤聽到路修遠出了事,想了一會,也緊跟著過去。
一進屋,云孤見路修遠面色青紫,心里已暗自確定他身患尸毒!只是心里疑惑不解,他怎么會染上尸毒的?
一屋子人急得團團轉,都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慢慢更是急得哭了出來,“怎么辦,大宗師上次走的時候說要下個月才能再來,現在該怎么辦..嗚嗚..”
云孤在門外對他們說:“讓我瞧瞧吧。”
眾人一回頭,看見站在門外的云孤一時拿不定注意。多格兒幾步跑上前去,“姑娘快進來。”
云孤坐在路修遠身旁,手指輕輕搭在路修遠的脈搏上,過了許久,她收回手,“是尸毒發作,他現在情況很不好,平日都是吃的什么藥?先將平日的藥喂服下去,我再重新切脈。”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這是主子的私密事,是決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這下被云孤知道了要是傳言出去,日后那些人就更不會放過主子了。
多格兒從小服侍家主,早就將自己看做是家主的人了,這下家主出事她心里像被油煎一樣,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淚流滿面地跪在云孤腳下,“云孤姑娘,實不相瞞藥已經吃完了,新的藥還沒送來,你既然能看出是什么病,那也一定能解對不對,我求求你,救救家主,來世我給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
云孤一把扶起多格兒,“你快起來,我一定會幫你們的,只是尸毒去除頗為復雜,我現在只能先施針壓抑毒氣,并不能根治,要想完全去除尸毒,還要盡快找到鳳凰草才行。”
江五終于忍不住了,哭著鼻子說道:“怎么沒找,找了這些年了根本就找不到。”
一旁的齊溪知道事關主子的秘密不能亂講,便朝江五吼道:“住嘴!”
云孤也看出來了,路修遠身份貴重,又患有這等稀罕隱疾,現在被一個不太熟的陌生人知道了,大家自然都是提心吊膽的。她也實在無心摻合到他們的秘密里,便說:“我先施針壓制尸毒,你們都出去,留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多格兒將大家都趕出去,安安靜靜地呆在一旁看云孤給路修遠施針。
路修遠毒氣深入骨髓,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當她抽出最后一針后,路修遠眼睛轉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多格兒一下沒忍住,嗚咽地一聲哭了出來。
屋外的一群人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一聽多格兒的哭聲,心都吊得老高,一時也顧不上規矩,慌慌張張地就沖了進來。
路修遠虛弱的躺在床上,氣弱游虛地呵斥:“還懂不懂規矩。”
幾人看見醒來的路修遠,眼眶早已濕潤,齊溪連忙說:“是屬下們魯莽了,這就出去。”
路修遠神情復雜地看著云孤,“你又救了我一命,這下真的還不清了。”
“不用謝我,你現在很虛弱,要多注意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就來找我。”
多格兒起身對著云孤行了大禮,“多謝姑娘。”
云孤一把攙起她,“不用客氣。”
說完,云孤便告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