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閣,云孤一路小跑去了朝搖谷。
谷底一如既往的陰冷潮濕,寒氣逼人。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真冷!”
扒開那堆虛掩的草,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株透明的水藍色蘭花,她拿起來仔細的看了又看,便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隨身帶著的琉璃瓶里。
取完冰蘭,轉身便看見清芙站在不遠處肆無忌憚的打量她。她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說:“師叔。”
清芙揚著鼻息,疑惑地問:“你就是大師兄最寵愛的那個徒兒云孤?”
她雙手作揖道:“師叔安好,弟子便是云孤。”
“你也沒什么特別的!”然后頗為惋惜又異常傲嬌地說:“掌門說了,我才是最適合做大弟子的人,可惜了!先有了你。”清芙慢慢靠近云孤耳邊,小聲的說:“掌門還說...說你不堪重任。”
云孤雖然知道師祖一向不滿意她,但是從別人的嘴里聽到這些話,心里還是有些難過,“不打擾師叔了,弟子先告辭。”
清芙攔著山路并不讓開,“等等,都說大師兄仙姿卓然,是難得少見的修仙奇才,你既然是他的入室弟子,想來獨得他真傳,那你陪我試兩招。”說完,也不等云孤同意,一招凌厲的掌法便朝云孤胸口拍來。
云孤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生生的受下這一掌,清芙這一掌又是使出了十足十的勁,云孤連連后退直到撞上石壁才停下來。
清芙不屑地嘲諷道:“都說大師兄如何如何厲害,他怎么會有你這般愚鈍的弟子,難道他也是個欺世盜名的人。”
剛才明明還是一個驚艷爽利的美人,沒想到人后居然這般尖酸刻薄,之前的好感瞬間消失了,“我與師叔無冤無仇,師叔為何咄咄相逼,還出口傷人?”
清芙眼里的蔑視一閃而過,狡言辯道:“我不過是想與你討教兩招,哪知你如此不堪,是我高看你了。不過,如此看來掌門說的都是對的,我才是最合適的大弟子。不如你主動讓出大弟子的位置,我許你金銀財帛如何。”
“我在朝搖修行多年,怎還會為金銀惡臭而屈膝。師叔雖然才來朝搖不久,但還是應當盡快忘卻凡俗人的習性,清心苦修才能不負掌門師祖的高看。”
清芙自幼受寵,向來被周圍人捧得高高的,如今被人羞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怒氣噴薄而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你的嘴皮子厲害。”說完一套殺氣騰騰的快掌朝云孤面門使來。
云孤這次回來不想惹事,只以躲避為主,也不還手。
清芙見之,譏諷道:“怎的?清塵只教了你如何像碩鼠般四處逃竄不成?!”
清芙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師父,云孤也有些惱了她,她一把抽出碧落劍,說道:“師叔既然誠心指教,卻之唯恐不恭,還請師叔不吝賜教。”
她一招飛星逐月沖清芙刺去,清芙巧妙的一躲,臉上盡是嘲笑的神色,“哼,不過爾爾。”
清芙掌法陰狠毒辣,掌掌皆沖云孤要害而來,不留一點情面。
云孤心里憋著氣,劍法也越來越兇。兩人打的難舍難分,招招險中要害。
清芙終是赤手空拳難敵利刃,最后只好左右閃躲,見機回掌。
清塵與無望大師交談許久都見云孤回來,便有些坐立不安。
無望將一切盡收眼底,緩緩說道:“將將聽你說道寒池有株冰蘭,冰蘭對生長環境甚是嚴苛,難不成是寒池氣澤有了變化?如今是多事之秋,應當事事謹慎,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寒池瞧瞧吧。”
“是。”
無望和清塵一起來到谷底時,恰巧看見云孤拿著劍刺向清芙。清芙聽到身后有動靜,動作遲鈍了一下,只是云孤已經急紅了眼,清芙避讓不開,眼瞅著利劍逼至眼前,清芙也慌了神...
千鈞一發之際,清塵飛至清芙身旁,抱著她躲開了云孤的劍...
兩人貼著劍鋒避讓一邊,云孤看著師父懷里的清芙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