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凄慘的叫聲,吵醒了整個宮殿。杏兒渾身顫抖地看著倒在一大片褐色血跡里的德陽。
侍衛們聽到凄慘的叫聲紛紛沖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倒吸一口冷氣。
“快去稟告大汗”一個年長的侍衛最先反應過來,然后猛地推了旁邊的年輕侍衛,年輕的侍衛連滾帶爬的往大汗的宮殿跑去。
軒轅啟聽到消息趕到后,殿內地上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侍從,大家都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木骨拓一臉煩憂地扶著額,額角青筋爆出,面色十分惱怒,他朝著巴虎吼到:“查!給我查清楚。”
巴虎領命后,將地上地一大群人全都帶出去查問。一時間哀鴻遍野,人人都喊自己是冤枉的。
軒轅啟看到地毯上一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跡,不禁有些眩暈,那些血跡早已變成了詭異地暗紅色,德陽就躺在血泊里,胸口上醒目地插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御醫仔細的查看了可敦的傷口,他戰戰兢兢地像大汗回稟:“大汗,可敦身上并沒有其他掙扎痕跡,倒像是...倒像是自戕....”
軒轅啟有些不敢相信,他吼道:“什么!自戕?!”
杏兒哭著瘋爬了進來,“太子殿下,公主是被人殺害的,公主是被人殺害的,還請您給公主做主呀。”
軒轅啟知道杏兒,她原是賢妃的貼身女官,后來送給德陽陪她來柔蘭。
木骨拓看著杏兒,眼里透著血絲,“你是王后的陪嫁侍女,又口口聲聲說王后是被殺害的,那你來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杏兒驚慌失措地,“我...我不知道...昨晚公主沒有讓我陪伴,說想一個人待會,我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你為什么說王后是被別人殺害的。”
杏兒失聲大哭起來,“公主最是孝順,她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母妃,時時刻刻都想再回大魏去見她一面,她怎么會自戕,怎么舍得先離娘娘而去。”
木骨拓沮喪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德陽突然的意外有些頭疼,大魏和親的公主不明不白的死在柔蘭,若是因此生了嫌隙,舉兵進攻,以柔蘭現在的兵力又能抵擋幾時。
軒轅啟一時語塞,別人也許不懂德陽,可是他卻是知道的,杏兒說的有道理,但證據呢?一個處理不好,柔蘭惱羞成怒,大魏邊境好不容易換來的安穩還要不要了。若是柔蘭再與南錫聯手瓜分大魏,那大魏真是前有財狼,后有猛虎。
二人各懷鬼胎沉默不語。
正在用早膳的云孤聽得了那聲凄慘的叫聲,嚇的手里的餅撲通一下掉進了奶茶里。
“外面這是怎么呢?”
清書好奇的伸著腦袋往外看,只見大批地侍衛蜂擁地往偏殿跑去。
清書攔住一個慌慌張張地侍女,“出什么事了?”
那個侍女緊張地說:“可敦自戕了。”
“什么?!”清書不敢相信的叫了起來。
“真的,大汗和大魏的太子殿下都已經過去了。”
“大魏太子?是哪位皇子?”云孤好奇地問。
“是皇三子,啟殿下。”
“他果然被冊立了...”云孤小聲的念叨著。
清塵微微側目。
云孤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支支吾吾地說:“嗯,在宮里替公主請脈時見過一次。”
清書好奇地伸過頭來,“你剛剛說‘果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孤想起那晚無意撞見的皇室秘聞,一時有些慌神,“沒有,我瞎猜的。”
清塵瞧出云孤有些異樣,沒有說破,只說道:“宮里只怕要出大亂了,今日就不要到處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