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太子側妃月蓉恭敬地向軒轅徹行禮,“父皇,兒臣知道這蓇蓉從何而來。”
軒轅徹問:“從何而來?”
“朝搖。”
“朝搖!有何證據?”
“有。”月蓉信誓旦旦的拿出一張半新的紙張,那紙張有折疊過的痕跡,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軒轅徹滿臉疑惑不解地問:“只是一張包裹藥材的紙張,如何證明?”
月蓉得意地說:“回稟父皇,作惡之人雖小心謹慎,用了隨處可尋的藥紙,但終是百密一疏,這人在紙上留下了一處蠟痕。想必是夜晚燭火下包藥,蠟滴在紙上也不知。兒臣在這處蠟痕上聞到了朝搖特有的南玉檀香。兒臣曾在朝搖學藝許久,自然知道朝搖為了弟子們能靜心修行,便在所有的蠟燭里都摻入朝搖山特有的南玉檀香。還請父皇明鑒。”
御醫趕忙接過藥紙,仔細聞了聞那處遺留的蠟痕,肯定地說:“回陛下,確實是南玉檀香的香味。”
軒轅徹怒發沖冠,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寡人向來敬重朝搖,覺得朝搖是難得的名門正派。真沒想到啊!居然也是個卑鄙無恥,欺世盜名之輩!還敢禍害宮妃,讓寡人失去了自己的親孫子!他們想造反嗎!!!”
崔南風因護送胞妹進京,特來向陛下請安。正巧就遇到了太子側妃前來告狀。他向來是明哲保身的,現在局勢不明,若不是姑母執意召見,他也不愿送胞妹來京城這是非窩,以免被人打上某某人的標簽。他正欲告退,哪知軒轅徹卻將他留下,只說無妨。他也不好違抗,只得在一旁靜聽。
這一聽倒是聽出了問題,朝搖掌門他是見過的,那是位光明磊落,霽月清風的高人,怎會行這般齷齪之事。這太子側妃出身朝搖,曾拜在其門下,又怎會不知他的為人。太子側妃這般行為看似大義,實則居心叵測,用心不純。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鄙夷。
王宴心機向來深沉,他聽聞崔南風進宮面圣,心想別讓皇后和崔氏一合計都推到王氏頭上。他越想越覺可疑,便也尋了個由頭進宮向陛下請安。這一進宮倒是收獲了一些意外,他不管怎么聽,都聽出了陛下要滅朝搖的意思。他眼珠咕嚕咕嚕一轉,便順水推舟進言道:“陛下,臣聽聞朝搖藏有大量兵器,而他們竟將這些兵器藏在池底而不是武器庫。若不是居心叵測又怎么想出如此‘別出心裁’的辦法。只是不知朝搖準備用這些兵器來做什么?”
軒轅徹聽后,果真眉眼都皺到一處,他猛地將手邊的茶盞摔向地面,疾言厲色道:“謝英、王飛猛聽命。”
謝英、王飛猛躬身抱拳回道:“臣在。”
“速集結軍隊前去朝搖,查抄朝搖所藏兵器,清點數目,并將一眾逆犯捉拿歸案,朕要親自審問。”
“是。臣領旨。”
“陛下!”
機辨覺得這件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太順理成章了,以他對那位上仙的了解,他絕不會行此齷齪之事,這里面定有他還未察覺的陰謀。
“國師有何事要奏。”
“臣覺得這件事還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請陛下給臣一點時間去查明真相。”
軒轅徹怒氣沖沖的將一份羊皮信卷扔到機辨面前,“木骨拓知道太子妃出了這樣的事,已經快馬送來好幾封請安折子。這是請安嗎?!這是向寡人問責!如今證據確鑿,證明是江湖匪徒所為,只有快速將這群叛賊捉拿歸案,才能消了柔蘭的怒氣,永保大魏邊境的和平。”
機辨聽聞默不作聲。
“父皇!”軒轅宇見機出列道。
“何事!”
“兒臣自請隨兩大將軍一起捉拿逆犯。”
“準!”
“陛下,臣也愿隨皇長子與兩位將軍一同出征。”王宴站出列,恭敬地回道。
軒轅徹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怒自威,只一會,他眼里一閃而過一絲陰冷,說:“準!特封王宴為此次南征的軍師,協領兩大將軍一齊拿下朝搖。”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