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嚇到了？”待朱老走進里屋之后，孫佑霖見葉梓琪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忍不住問。
“有，有點。”她點點頭。這么重要的人物，實在讓她覺得亞歷山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緊張，越緊張越容易出錯。”孫佑霖安慰道：“只要明白，大部分攻擊都會被第一道防線給擋住。你這里只要盡力而為就好，真的有漏網之魚，涵卿也會處理的。”
“我也知道緊張容易出錯，只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葉梓琪苦著臉。
“那你就想著反正出錯了也是涵卿的責任就好了嘛。”孫佑霖半開玩笑的說。
葉梓琪：“......”
還真是損友啊。
心知他只是試圖讓自己放輕松，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情緒影響工作的。”
“嗯，盡力就好。”孫佑霖點點頭，“準備一下吧，估計很快就要開始了。”
同一時間，里屋里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沉重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房間。朱老一進門就下一言不發地躺在之前就準備好的床上。任由洛涵卿將一個個儀器連在他身上。臉上既沒有要面對死亡的驚慌，也沒有可能會得到永生的喜悅。
眼里完全是一潭死水。對此，洛涵卿不免有些驚訝。之前做意識上傳的人。
“對于這個過程，我想您應該清楚吧。”昨晚一系列準備工作之后，洛涵卿開口問。
“嗯。”
“那，我們就開始了？”說著就準備將最后的眼鏡戴上，誰知這個時候，朱老終于開口了，“等一下。”
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老人。
“有件事想要說清楚。”朱老道。
“您說。”
“不管成功與否，我希望你能銷毀我一部分記憶。”
洛涵卿蹙眉，對于這個要求顯然很驚訝。要知道，之所以選中朱老做意識上傳就是要保存他的記憶和學識，現在他竟說要銷毀？
大腦飛快地運轉。一瞬間就閃過無數可能。是情感問題？還是一些不愉快的記憶？還是......
沉默片刻才問：“您說的是什么記憶？”
“關于最新武器研究的所有記憶，我希望你能銷毀。”朱老再次道。直直和他對視。清明的目光也很清楚的告訴洛涵卿，這人現在很清醒，說的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個認知讓洛涵卿的眉頭皺的更緊。“您這是什么意思？”這些，可是最需要被保留的。為什么他竟然會說要銷毀？
“如果直接銷毀不行，也可以說我在過程中突然死亡。”朱老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仿佛只是在談今天的天氣，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為什么？”
“這個你不用明白，我只希望你能按照我說的做。之前就已經簽署過合約了，任何風險都由我自行承擔。”
洛涵卿輕輕抿唇。看得出來朱老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但是這一點上，他不得不考慮其他。“抱歉，這一點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