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郢看著文才的神色,對著張山問道:“既然前往郭北縣的同僚都戰死了,那么后院里的那些同僚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都受傷了?”
張山一聽,神情更加的悲憤了:“千戶大人等人戰死,按照朝廷的規矩,三天日應該有著撫恤發放下來。可是衙門那邊一直以‘情況不明’為由將撫恤給扣下了,兄弟們前去抗議,結果被左布政使以沖擊官衙為由給抓了起來,全都打了兩百大板。昨天我們才知道,那筆撫恤金被左布政使大人以彈壓亂兵得力為由,全都轉給了衛所的千戶,那個千戶是左布政使的小舅子……”
文才再也忍不住了,他怕自己被活活的氣死。他站起身來,來到張山的面前,一巴掌將他拍倒在地,怒吼道:“你他媽的當兵當傻了是嗎?你忘記了自己是誰,是錦袍衛,直屬于當今陛下!還有,你手中的刀是燒火棍嗎?區區一個左布政使,真的就敢拿你們,你們就不會反抗嗎?”
說真的,文才是用著莫大的毅力在控制,生怕自己一巴掌將張山給拍死。
對于張山的敘說,文才除了生氣之外,更多的是怒其不爭。
作為一個特殊機構,居然被一個文官如此的拿捏,而且還不敢反抗。這樣的人,已經連武者的血氣都沒有了,如何還指望他們對付妖魔鬼怪。
要知道,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血氣,要充滿了無畏。
張山沉默著沒有說話,顯然心氣已失。這些年來,錦袍衛真正有本領和路子的都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不是新人就是一些老油條,還有就是心氣已失的。
真正留下來的精銳,十不存一!
張山實力不錯,可是心氣卻是大不如以往,這樣的人在錦袍衛中已經廢了……
也是,真要有著遺留明珠,薊省的千戶所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胡郢,你留在千戶所。馮明,帶著你的那隊人跟我走。”文才望也不望張山一眼,向著屋外大踏步而去,馮明連忙地跟在后面。
除了千戶所,一行人縱馬向著城中布政使衙門疾馳而去。之前進城的時候文才不想輕易驚動地方,只是拉著馬走路,可是這一刻已經顧不得了。
“駕……”
………………
布政使衙門。
左布政使趙應和右布政使錢明正在喝茶,文才進城的消息沒有瞞過這兩位地頭蛇,畢竟之前郭北縣的事情兩人也是心知肚明。郭北縣的事情解決后,他們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
文才也沒有特意隱瞞行蹤,再加上文才等人數十匹馬匹,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拿出來的。
因此,在文才等人進城的時候,就有著下面的人將消息傳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