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這件事情說的嚴重了,我們并沒有貪污錦袍衛的俸祿,更沒有對皇上不敬的意思。”
錢明連忙開口辯駁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仍然沒有將趙應撇開。倒不是他不想,可是作為一個文官,對外的時候要是不能夠一致,那么下次被推出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本人。
無論是朝廷的那個部門,哪怕他們內斗的再厲害,對外的時候也都是保持一致的。
趙應直接被文才的舉動給打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頓時一股無法形容的怒氣涌上心頭。
“趙文才,就算是你是忠義侯府的小侯爺,皇上寵臣的侄子,也不能夠如此的目無王法。你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本官現在就要將你拿下,送到京城去治罪。”趙應眼神赤紅,歇里斯底地大聲喊道。
“來人啊,給本官將這些擅闖布政使衙門的賊人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趙應此時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哪怕錢明幾次暗示也是渾然沒有在意,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將文才拿下好生的羞辱折磨一番,至于后果都不顧了。
趙應年少成名,這么些年來也算是一帆風順,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情況,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文才驚訝地望著趙應,他已經自己足夠瘋狂了,沒有想到這里還有一個真瘋子。文才的舉動雖然有些跋扈,但是都是有著充足的借口和理由,再加上強硬的后臺,這才是文才‘瘋狂’的底氣所在。
可是趙應一個左布政使,還是邊境的左布政使,放到京城還不如六部的員外郎來的重要,居然敢向文才動手?
文才看著趙應,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機。
顯然,對方并不是一個真正的政客,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對于這樣的人,一旦結仇的話很容易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出來,造成一些無法想象的后果,文才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斬草除根的好。
大不了,回京城被皇帝臭罵一頓,頂多再關在天牢中幾個月,風波過去就沒有什么大事了。
就在文才手放在腰間的青厥劍上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來到趙應的后面就是一個手刀,將趙應給打昏了過去。
文才一眼,居然是他認識的人,也是薊省的巡撫周維勇。
周維勇看了文才一眼,轉頭淡淡地對著錢明說道:“趙大人最近勞累過度,有些失心瘋了,帶下來讓大夫好生的瞧一瞧,這段時間就讓趙大人好生的休息一下吧。”
錢明正被趙應的舉動嚇得夠嗆,看到周維勇出現,頓時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聽到周維勇的話后,他連忙接過趙應,應諾了一聲,便攙扶著趙應匆匆離去。
文才看到周維勇的動作,一直沒有吭聲。直到錢明遠去后,他這才不情不愿地對著周維勇行了一禮,恭聲說道:“見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