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文才小的時候,周維勇曾經教導過文才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周維勇還只是一個落第的書生。
后來,周維勇被曹達華舉薦給了皇帝,深得皇帝的信任和重用。短短的十余年時間內,從一個七品的翰林變成了現在一省的巡撫,掌握一省的軍政大權,可以說基本上到了文官最頂尖的那一撮。
一旦周維勇回京,進入朝堂后,起碼也是六部尚書那一個級別的。
周維勇看著文才,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你這次的行為太莽撞了,即使有著借口,可是在布政使司衙門毆打左布政使,這等于是在打滿朝文官的臉面。這里的事情傳出去后,以后文官都會和你勢不兩立。”
文才一臉的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準備當官,那些文官就算是在恨我又能夠怎么樣?”
周維勇眉頭皺的更深了,當下就要再次勸說,可是卻被文才給打斷了:“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注定了我無法進入朝堂,無論是那些文官還是皇上都不會同意的。”
聽到文才的話,周維勇神情一頓,想到文才現在的身份,輕嘆一聲后沒有再說了。
不錯,文才既然進入了錦袍衛,后續的發展已經是一目了然了。周維勇也想不通,曹達華為什么會將文才給限制在錦袍衛中,哪怕是不擔任任何官職都要比現在好得多。
文才神情一正,望向周維勇,語氣也多了幾分的鄭重:“先生既然是薊省的巡撫,那么我想要問問,為什么要克扣錦袍衛的俸祿?到底是何人擁有著如此大的膽子?先生為何不制止?”
周維勇神情平靜,淡淡地說道:“既然知道我是一省巡撫,那就應該明白一省之內我可以決定行政、軍事、監察、司法等等各項事情,但是惟有錦袍衛和繡衣衛的事情我不能夠插手半分,這是犯大忌諱的!哪怕我明知道趙應等人的行為不妥,可是我卻不能夠勸說,更不能夠插手其中。”
文才沉默,周維勇說的確實是事實。巡撫掌管一省所有的事情,可謂是位高權重,用一方諸侯來形容都不為過。尤其是薊省這樣的邊境,每年都要與草原那邊發生戰爭,因此對于軍權掌握的十分嚴實。
也正因為如此,錦袍衛和繡衣衛這樣的監察機構,巡撫是萬萬不能夠插手半分的。
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人攻擊想要造反!
文才看著周維勇,心中知道兩人的關系并不親密,有著一層淡淡的隔閡在。他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臉色平靜地說道:“我不管這些,今天晚上之前,讓布政使司衙門將錦袍衛拖欠的俸祿和糧米全都送到千戶所。不然的話,別怪我在薊省大開殺戒……”
“我記得,左右布政使都只是從三品,我照樣能夠先斬后奏……”
太祖規定,三品以下的官員錦袍衛可以先斬后奏,文才在這里鉆了一下空子。畢竟,從三品也是在正三品以下,只是打了一個馬虎眼而已。
文才這是下定了決心,要是薊省的文官敢跟他玩花的,他就動刀子!
玩心眼文才不是那些老流氓的對手,可是玩刀子他才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