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福回來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當即十分直覺地轉身離開了。
不過在心中,朱福對于文才的印象卻是不免下降了幾分。在他看來,文才本事是有的,可是性格方面還是紈绔了一些,而且行為舉止有些輕佻,不夠穩重。
這樣的人,縱然一時得意,可是在官場上是走不了多遠的!
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轉身離開后,一直閉著眼睛的文才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的弧度……
………………
國舅府,張家。
張家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勛貴人家,爵位也是最低等的三等伯。不過自從當今皇上登基后,國舅府屢被加封,青云直上,如今已經是一等侯了,達到了外戚的巔峰。
不過也因為如此,國舅府雖然屬于勛貴集團的一份子,卻是不怎么被勛貴集團所接受,反而是跟文官廝混的更加親近一些。
當朝國舅,一等長寧侯斬張延年聽到管家的稟告,說是京兆尹派人將張忠拿走,當即眉頭一皺。
“什么,京兆府居然敢拿我們府上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這就去京兆府,讓他們給我們一個交代。”張延年的兒子張齊鶴一聽頓時大怒,就想要動身,卻被張延年給喝止住了。
“給我站住!”
張齊鶴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張延年,似乎想不通為什么張延年叫住他。
張延年看著自己兒子疑惑的神情,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一揮手,管家悄悄地退了下去,這才開口說道:“一點城府都沒有,遇事只會生氣,就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張齊鶴仍然是一頭的霧水,看的張延年更加生氣。
可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張延年壓下心中的失望,仔細地說道:“之前京兆府可曾如此,更別說之前的京兆尹和京兆丞都已經入獄,又是如何會將張忠給抓走?”
“父親的意思是說京兆尹已經有人上任了。”張齊鶴總算是聽明白了。
張延年看到張齊鶴總算是聽懂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為父已經得到消息,皇上新任命了忠義侯府的趙文才為新任的京兆尹……”
“什么,趙文才那個憨子也能夠當任京兆尹,皇帝姑父腦袋發暈了吧?”張齊鶴一下子大叫了起來。
“混賬!”
張延年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將張齊鶴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皇上也是你所能夠妄言的,幸好是在家里,要是被外人聽到,你我父子就是一大罪過。”張延年氣的指著張齊鶴的手都在顫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如此大膽。
別看皇上近些年來表現的越來越像是一個仁君,可是他們這些老人都是跟著皇上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明白真正的皇上實際是多么可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