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官果然一個個都很有內涵啊……”趙樞非常感慨。
大宋的冗官歸冗官,作用還是多少有一些,你看,這老人發揮余熱,一樣可以做的不錯。
“大王,老朽接下來要做什么啊?”
“唔,等太學的學正秦檜聯系你,這次咱們的學院責任重大,足下一定要好好發揮啊。”
“蛤?”
黃裳本以為趙樞是隨便安排一下兩國的交往,給自己安排個退休差遣,沒想到居然還是玩真的。
玩真的好啊,我喜歡,就是不知道肅王想怎么安排了。
“很簡單,之前我已經跟秦檜商量過了。”趙樞背著手,認真地道,“現在天下總有那么一小撮人造謠,說我大宋民不聊生,而且還是可持續性的民不聊生,這給我大宋的聲譽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尤其是遼國那些人在明明不知道我國內情的情況下對大宋多有污蔑,他們被金國消滅之后,金國人先入為主,也會認為我大宋國內存在很多問題。”
“本王創辦這個學院,招募金國和高麗的學子,就是為了從異國的年輕人開始,向他們傳遞關于大宋的正確形象,讓他們了解作為一個文明大國的姿態。”
“本王跟秦學正商量過了,這是我朝未來的大計,一定要找真正的博學儒士負責。
黃學士學問淵博,正好符合條件,相信足下不會讓我失望。”
黃裳長大了嘴,嘴角甚至隱隱流出那么一丟丟的口水,一時有點搞不清楚趙樞是真瘋了還是故意惡心自己。
確實好惡心啊,可看宇文虛中不動如山的模樣,難道肅王是當真了?
“老臣,老臣愿意盡力一試。
感謝大王委以重任了。”
趙樞滿意地點點頭,嘆道:
“好,那以后就全仰仗黃學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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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王,臣最**地暈船的癥狀越來越厲害了。”
回去的路上,宇文虛中面色蒼,很費勁地向趙樞吐槽。
宇文虛中也不知道趙樞為什么對這種事這么上心,甚至在趙樞之前的預算中,此事居然比造火藥的預算還多出不少。
這就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過分了。
“要是暈的厲害建議做個眉毛以下切除手術,直接一了百了了。”
趙樞看著馬車外面的車水馬龍,隨口應道。
宇文虛中苦笑道:
“臣真的是很想知道,大王就點撥臣一番吧。”
趙樞緩緩伸了個懶腰,笑道:
“叔通,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是無法遺傳的,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一旦形成,就很難更改。
你看,平時你想說服別人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就是因為意識深深根植在人的腦中造成的效果。
金人對我們大宋的印象都是通過道聽途說,并沒有跟大宋進行實質性的接觸。
當盲人面對一頭大象時,他會根據自己下意識地判斷想象大象的模樣,撻懶兄就是這樣認識大宋。
如果他們人人都是如此,我看這仗也不用打了。”
宇文虛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從沒有想過原來打仗還可以這樣打。
“能來大宋學習的金國人肯定都是金國的上層,以后他們會變成我們的喉舌和利箭,糾正金國人印象中對大宋的錯誤觀念。
我這么說,不知道叔通能不能明白。”
宇文虛中重重點了點頭,頗有些后背發涼。
“大王這是什么戰法……好像比當年管仲的還厲害。”
“哪敢跟先賢相比,說來這種戰法也不太高明。
就叫……公知戰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