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不敢怠慢,忙去找來衣裙,仔仔細細地侍奉嘉慧郡主穿戴,一件淡青色的衣裙穿上,臉上不施粉黛,嘉慧郡主看起來楚楚可憐。
嘉慧郡主手握玉佩向府外走去,守在門口的軍使上前阻攔。
嘉慧郡主輕輕抬起頭,掀開了頭頂的冪籬,露出修長的脖頸,遞出了手中的玉牌:“勞煩大人將這信物送去宮中。”
鳳凰紋的玉佩是皇后娘娘貼身之物,軍使看著那玉佩,不禁皺起眉頭。
嘉慧郡主哽咽著道:“我只盼能見到娘娘,今日軍使大人的恩情,來日我定然報答。”
纖細修長的手指一直捏著那玉佩,仿佛只要軍使不肯接,她就不會收回。
軍使皺起眉頭,正為難之際,身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這玉佩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握著玉佩可以出入千秋宮。”
聽到徐元裕的聲音,嘉慧郡主的手不禁一陣顫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嬌弱,仿佛一陣風就會將她吹走。
軍使欲言又止,卻不敢上前阻攔,他早就聽說徐將軍看上了嘉慧郡主,或許皇后娘娘會出手幫忙,他們若是強行阻攔,等這件事過去了,他們定會被責罰。
徐元裕道:“這是皇后娘娘貼身的玉佩,無論什么時候都能出入千秋宮,我會將這玉佩遞送進宮,一切都由娘娘定奪。”
……
千秋宮中。
徐皇后皺著眉頭坐在軟榻上,聽著宮人向她稟告前朝的事。
“皇上大發雷霆,”宮人道,“將桌案上的奏折丟到了兵部尚書身上,聽說是在驛館還抓到了死士。”
徐皇后驚訝道:“什么?”
宮人點頭:“邢州四處抓人,那些死士沒有地方躲藏,干脆藏在了驛館,想要通過府衙專用的驛路離開。”
徐皇后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嘉慧郡主會被人握住這么大的把柄。
宮人接著道:“皇上命宋羨和杜琢壓著一干人犯進京來了,兩日后就能抵達。”
這么大的陣仗,可見這案子八九不離十。
徐皇后站起身:“她這是犯了大忌。”
“娘娘,”宮人壓低聲音,“嘉慧郡主經常來千秋宮,皇上會不會……”會不會因此猜忌千秋宮。
徐皇后抿了抿嘴唇,正在思量著,殿外的內侍捧著玉佩進來道:“皇后娘娘,徐將軍差人送來了這玉佩,嘉慧郡主想進宮求見娘娘。”
這時候還送來她的玉佩。
徐皇后目光閃爍,徐元裕是糊涂了不成?難不成要將整個徐家都攪進去?
“不是讓京營在郡主府外把守嗎?怎么還能傳玉佩出來?”徐皇后冷聲道,“皇上因為廣陽王一直善待她,沒想到她卻這樣罔顧法紀,也是本宮的錯,本宮對她疏于教誨。”
徐皇后道:“查查這玉佩怎么來的。”
說著話,徐皇后看向身邊的宮人:“你帶著人去郡主府,給郡主長長規矩,她如此這般當真讓本宮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