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難得回來,用這些內院的事兒煩惱他做什么。
不過有一件昨晚上的事兒慕歡不說可不行。
“宗璘,昨晚上讓濮陽給你送夜宵,食盒滿著去滿著回來的,聽說那一碟子點心是一個姓向的小娘子送的?”
徐慕歡稍顯醋意,拎了下俞珩的耳朵問。
她因為吃醋而撅起的紅唇像一顆櫻桃般。
“我一口都沒吃,有娘子給我備的夜宵,誰還吃別家飯。”
徐慕歡強斂住笑意地撇了下嘴。
“好好一個姑娘家做什么大半夜跑去禮部的衙門里,就算是他爹深夜公務,家里還沒個小廝不成,要未出閣的女兒深夜出門,我看就是滿口的仁義道德,滿肚子歪門邪道。”
這點子小伎倆,慕歡聽濮陽一說就明白了十分,這向家還不如伍麗娟呢,起碼伍氏明目張膽的送妾室。
徐慕歡也最討厭這種暗中勾搭,故作曖昧的小動作。
欲火也是火,紙豈能包得住。
徐慕歡將向家父女的心思說明白,不是為了拿這件事吃醋跟俞珩斗氣,是怕俞珩看不懂這里的彎彎繞。
俞珩當時也覺得奇怪,聽慕歡這么一解釋,他更覺得向家確實心機頗深。
“放心,日后我多避著她點。”
“我才管不了你的事。”
慕歡略傲嬌的捋了下帕子,臉上的得意卻難以掩飾。
“你真不管?”
俞珩在她腰間的癢癢肉上捅了一下。
徐慕歡最怕這個,又是搖頭又是搖手地怕他再呵癢。
“珩郎別鬧了。”
慕歡順勢捉住了他的手,語帶央求。
這大白天的萬一邵氏進來再看見,小女使能管的住,那往東府傳話的邵氏她可管不住。
“搬到蟲鳴居來住可合你心意?”
俞珩環顧一圈這新布置了的屋子,果然與原來古板的風格迥然不同。
“我以前就喜歡這間屋子,但怕你覺得前頭水塘吵鬧就沒有提,看來夫人與我果然意趣相投。”
他喜歡慕歡便高興,也沒有辜負她這些日子將西府從里到外重新布置一遍的心思。
“咱們去看看阿元吧,我讓垂珠她們陪著在書房寫字呢。”
慕歡起身照著鏡子理了理自己松了的耳環和發釵。
“她怎么這個時辰寫字兒?”
俞珩解了腰帶要換身常服。
“今天脾氣不對鬧了一天,不肯好好吃飯也不肯完成功課,我讓垂珠看著她,寫完了一篇字才許動彈。”
“可能是這段時間咱倆都忙,放她一個人無聊就鬧脾氣。”
慕歡幫俞珩理好袍角,幫他系好腰帶。
以前他們兩個手頭緊,腰帶上唯一的金帶鉤都被他拿去打了戒指,而今的腰間已經系上玉帶袴,以金為鑲。
“也別管死了她。”
徐慕歡撇了下嘴,“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忘了自己說要陪她騎一個月的馬?這么多天爽約,她不纏你才怪。”
俞珩倒是忘了這茬,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笑起來。
“你可是忙過了這一陣兒?”
“哦,還沒有。”
俞珩今天抽空回來是想探探徐慕歡的態度,怕王桂英得到消息后將舒綰如今的處境告訴給慕歡,她再沖動去闖宮。
雖然俞珩也為舒綰不平,可如今想謀全局就要有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