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他道:“要不你出去轉轉散悶兒。”
“外頭有什么好玩,怪膩歪的,天還熱。”
俞珩無趣的拿起個櫻桃在那把玩,也不吃。
“消遣的地方多了,像廣寒云宮、紅杏關不住。”
徐慕歡回頭,狡黠的笑著睨了他一眼。
“你倒是有空拿話擠兌我。”
俞珩起身過去,用扇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他這孟浪行徑害的徐慕歡又羞又怕,夏天不比秋冬關門關窗,孩子跑過來看見、聽見可不得了。
“大白天的,給人看見。”
她探頭看了眼外面沒一個人才放心。
“我看你現在是無官一身輕,連忌諱也沒了。”
太子妃擢選的事情大局已定,而且再過一兩個月就要開秋闈,考慮到徐文嗣今年參加舉人考試,俞珩以避嫌為借口辭了禮部尚書一職,并舉薦了宋衡接任。
這個宋衡擁護過解皇后,如今受太子重用,履歷清白。
他還出京知兩府事長達八載,皇帝也對這個人的才學、政績都很滿意。
這一卸任,俞珩除了管著內衛司禁軍外再無官職,正如徐慕歡說的——無官一身輕,閑的渾身輕。
“李茂時調任的事情定準了嗎?”
“這你都知道,消息靈通呀。”
俞珩坐在搖椅里,開始往嘴里拋櫻桃吃。
“我一個婦道人家靈通什么,還不是聽王娘子說的。”
李芳菲跟俞成端的親事定了下來后,賈璜便上本請奏將李茂時調離豐源。
畢竟豐源是端王的封地,朝廷確有翁婿不得在同屬地為官的律例。
尤其李茂時還是在豐源做刺史這樣有監察之責的官,最忌諱姻親相纏。
可這個賈璜居然要把李茂時調去儋州做太守。
朝中人皆知李、王兩家有過節,李家在朝中勢微,便沒人愿意給李茂時出頭。
還是李茂時他爹李干聰明,將此事告訴了孫女李芳菲。
芳菲身為女兒自然不舍得李茂時被貶去儋州受罪,尤其還是因自己的婚事,便去王家找舅舅王勇哭訴。
王桂英心疼女兒,怕她帶著對父親的愧疚不能好好出嫁,便說服哥哥王勇在朝上替李茂時說說話。
成不成的,起碼日后芳菲不記恨王家。
俞珩搖了搖手指,滿是玄虛的語氣道:“非也,從萬娘子的事情來看官眷內消息十分靈通。”
“某些大人呢,與同僚是萬事三緘其口,但他回家跟他夫人談,吹枕頭風,他夫人再出去傳,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你已經聞了風聲。”
“所以呢,李郎君的事兒到底怎么樣?”
“改去玄州了。”
玄州也比儋州要強些。
“欸,你都賦閑在家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也沒見俞珩出去應酬會友,什么事都知曉的這樣迅速。
“你夫君我不還管著內衛司么。”
徐慕歡撂了筆過去坐在他的腿上,“內衛司當真什么消息都能探聽到?”
“你想知道什么?”
俞珩扶著她的腰坐起來,笑瞇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