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火堆。
幾只乳鴿,幾口小酒,同屬霧隱門的幾人沒一會兒就混熟了。
“曹大哥,你膽子可真不小,就你剛才去過的那后院,咱們扎紙鋪的門人都很少過去,除非師父要求幾名內門弟子過去拿些陰料,否則沒人敢去。”
與林易、秦先一起吃喝的,是這群外門人的頭兒,姓李名昕。
在扎紙鋪里,分內門和外門。
內門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可以單獨勝任扎紙匠的工作。
之前說過,這門行當禁忌太多,不跟在掌門身旁學個三五七年,掌門不敢放手讓弟子獨自攬活。
在各地的扎紙鋪里,最快出師的,也是學了三年之久。
這些內門弟子,基本上都掌握了扎紙的精髓,也對行當的禁忌了解的通透。
至于外門嘛,所有拜入扎紙鋪的弟子,都要先入外門。
與內門弟子相比,他們只能算作是個學徒,不能單獨做扎紙的活兒,平時給內門弟子打打下手。
一般來說,一個內門弟子,配一個外門弟子,除非內門弟子的水平很高,如伍祀的大徒弟石亮,在去往壽霖城第三陰門擔任掌門之前,就曾一人帶五六個外門弟子。
但這畢竟是少數。
“嗨,這有什么,區區扎紙鋪的后院而已,和我們經歷過的事情相比,不值一提。”
曹達華擺了擺手,油漬甩了旁邊一位外門門人一臉...
有林易在身旁,曹達華又硬氣起來了,渾然忘記自己剛才都快嚇尿了。
曹達華的話,讓這群扎紙外門的弟子肅然起敬。
“曹大哥,低調。”
“哎,哎。”
林易畢竟還在身旁,不好吹的太過,見林易提醒,立即見好就收。
曹達華就是這一點最好,見風使舵的功夫一流,臉皮也是無比渾厚。
但曹達華的“謙虛”,卻讓那些外門弟子對他的尊敬又增添了幾分。
......
“話說李兄,你們師父到哪去啦?這扎紙鋪里除了你們,其它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林易向李昕問道。
“嗨,這不是聽說月魔族被咱們大梁和壽霖的聯軍擊敗了,甚至有傳月魔族接受了咱們的招安,大梁城得以安穩太平,我師父一高興,帶著所有門人去城里吃喝慶祝去了。”
“那你們怎么不去?”曹達華接口問道。
“我們才剛入門不久,在這外門門人里,都還沒分配到內門弟子,走的時候也不見有人招呼,只好咱們幾個自個兒在這里烤個乳鴿、喝點小酒,也別有一番滋味。”李昕笑道。
這人性格倒是豁達。
又吃喝一陣,曹達華指著林易,向周圍的門人傲然道:“你們可知這位林易林公子是何人?”
李昕道:“第五陰門,江湖術士,林兄剛才已經和我們介紹過了。”
曹達華連忙道:“就這?你們不覺得林易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見李昕茫然,旁邊有個女門人突然湊了過來,在李昕身邊小聲道:“林易這名字與壽霖軍的指揮使一樣,聽說壽霖軍的指揮使就出身我們霧隱門,莫非就是眼前這位公子?”
沒等李昕開口,曹達華指著女門人笑道:“這位師妹說的沒錯!”
怎么就成師妹了?
“這位,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壽霖軍指揮使,讓月亮消失降服月魔族的第一功臣,林易!”
“哇,原來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