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林指揮使,真是失敬失敬。”
“林大人如此年輕就屢立戰功,之前就聽聞過您的大名,您的事跡也讓我等霧隱門中人與有榮焉!”
眾人七嘴八舌,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
“李兄,你可知你師父什么時候回來?”
一塊兒吃喝只是為了拉近距離,但實際上,林易內心無比焦急,蘇繡兒還在客棧等著自己呢。
“這可不一定,我師父好酒,平日里做活不能飲酒,一做活就連續好幾日,今兒趁著高興帶大伙出去,可指不定喝到什么時候呢。”
李昕話音剛落,只聽空中傳來幾句中氣十足的聲音。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背后說師父壞話,不想混啦?”
空中落下一人,手拎著一壺酒,滿臉通紅,對著正在烤的乳鴿一陣猛嗅。
“哇,好香,好香。”
那些門人見到來人,連忙肅容,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恭敬地對來人喊道:“二師兄。”
此人正是伍祀的二徒弟,叫項梁。
普通身材,腰間系著條褪色的藍布圍裙。左手虎口有道月牙疤,雖渾身酒氣,卻雙目清澈如泉。
雖只是二徒弟,但據傳扎紙一門的手藝,遠勝過自己的大師兄,性格豪放,不似伍祀的大徒弟石亮一般沉穩,卻深得掌門伍祀的喜歡。
因此派了大徒弟去壽霖城當掌門,卻留下了二徒弟,準備傳下自己的衣缽,執掌這大梁城的第三陰門。
項梁向李昕瞪了一眼,惡狠狠道:“剛才是不是你在背后說師父壞話,竟敢說師父好酒?明天開始,我不想在扎紙鋪再看到你,你現在就可以收拾包袱滾蛋了!”
聽項梁要趕自己走,李昕臉都綠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兇完了李昕,項梁伸手從火堆旁的樹枝上摘下一只烤得流油的乳鴿,放進嘴里大口撕咬。
“嘶...燙...燙,真好吃,這乳鴿烤得,手藝是相當不錯呀!”
一口吃下半只乳鴿,又猛灌了一口酒,隨口問道:“這乳鴿是誰烤的?”
眾人看向李昕。
見眾人的目光看向李昕,項梁面不改色,開口問道:“這鴿子,是你烤的?”
李昕連忙點頭。
“說話!”
“是,回稟二師兄,這乳鴿是我烤的。”
“嗯,念在你烤乳鴿的手藝不錯,剛才的話我便當沒有聽到,你繼續留下來,閑暇之余可烤點乳鴿送與我下酒。”
林易差點笑出聲。
原本以為項梁尊師重道,眼里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誰知區區烤乳鴿的手藝,就讓他改變了心意。
聽到二師兄改變了主意,李昕連忙道“二師兄放心,我一定使出最好的手藝,絕不讓您失望。”
“嗯...”
項梁一會兒便消滅了兩只乳鴿,拍了拍肚子,道:“今兒吃多了,否則定要再吃幾只。”
接著仰頭又喝了幾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看向林易,開口道:“林指揮使,幸會。”
看來這廝剛才已經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幸會。”
“不知林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