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曹達華扔掉雞腿,躲到了林易身后。
那被扔掉的雞腿凌空飛起,砸在了手持鈴鐺的趕尸人頭上...
“曹大哥,別害怕,您瞧,鬼哪有影子呀?”
聽了林易的話,曹達華探出頭一看,可不是嘛,火光的照映下,那影子拉得老長。
“切...原來是人。那些臉上貼著符篆的人怎么回事,還有睡著也能走路的符篆,這東西好呀,給我貼一張,一覺睡醒豈不是就回到官道了。”曹達華站起來大聲說道。
秦先悠悠說道:“那是貼著鎮魂符篆的死尸,那搖鈴敲鑼的人,是趕尸人。”
“我靠。”曹達華又蹲了下去。
......
就在這時,前面那個搖鈴的突然將布帽一掀,快步上前撿起曹達華扔掉的雞腿,大口撕咬起來。
“唔...這雞腿太香了,太好吃了。”這人邊吃邊對著林易說道,“兄臺你是不知道,老遠我就聞著味兒了,趕了一路,可餓死我了。”
后面那人也將銅鑼扔到地上,跑上前搭腔道:“兄臺,可否分點熟食?不然我們買點也成呀。”
林易等人出行雖成群結隊,但并未穿官服,隨行官兵及侍衛也都是素衣而行,那兩個趕尸人把他們當成了過路的商隊。
“我們烤的還有很多,你們請吧。”
兩人立即上前,忍著燙,將一只烤雞扯開分了。
那吃東西的模樣,直趕上曹達華了。
倒是曹達華,眼巴巴的瞧著兩人把自己原本要吃的烤雞給吃的只剩下了一地雞骨頭。
林易和秦先對視一眼,均察覺到不妥。
兩人吃完了烤雞,從背包里取出燒酒,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起酒來,這可把曹達華給饞的。
從官道折向這山間小道,本不在計劃之內,因此隊伍里并沒有攜帶酒水。
平日里,曹達華每餐可是要喝點酒的,今兒到現在,可還沒開葷呢。
“兄臺,兄臺。”曹達華舔著嘴唇說道,“你瞧...你倆這吃也吃了,銀兩咱們不要了,這酒,給我喝兩口可好?”
那酒聞起來烈性十足,燒酒雖比不過官道上的水酒,但此時在烤肉的映襯下,對曹達華的吸引力,與瓊漿玉液無異。
“給。”那趕尸人倒也爽快。
那兩壺燒酒在三人之間傳遞,林易和秦先沒有喝,曹達華倒是喝了不少。
燒酒的度數的確是高,兩壺燒酒見底,曹達華酒性上頭,膽子大了,不僅和兩個趕尸人稱兄道弟起來,竟還打量起那貼著符篆的死尸。
“兩位兄臺怎么稱呼?”林易問道。
“我倆姓袁,是兩...兩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叫袁熊,他叫袁豹,我們倆吶,做這...趕尸的買賣,今兒...在這山林里趕了...趕了一天路,還沒吃上東西。”
幾人都喝大了,袁熊介紹起兩人,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還...還不是怪你,非要趕...近路,結果反而...迷...迷路了。不然,白天咱們就...就能出這山路,這會兒...都已經做好這買賣,回家摟著媳婦...睡覺呢。”
這句話說完,那袁熊突然臉色一變,坐著身子,瞧了一眼林易等人,扇了袁豹一個響亮的耳光,說道:“放你個屁,說的什么胡話,還不趕緊起來,繼續趕路!”
那袁豹原本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的,被袁熊一個耳光扇醒了,連忙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去撿那銅鑼。
袁熊也站起身來,面帶歉意的對林易等人說道:“我弟弟喝多了,胡說八道,叫諸位見笑了,我們還要趕路,這就告辭了。”
林易和秦先對視一眼,均覺有詭。
詭異的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