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地著驚,似悟道忽醒,似皮膚無意燃火星,似寒浸骨里打戰栗,這句拳經你肯定聽過。”
李梅收劍,她早就發現李牧雖然基礎打得十分扎實,但是缺少一個人來指點他該如何運用這一身所學。
“我沒法教你超凡刀術,因為這很容易被人看出根腳,但卻可以傳授你武理,超凡刀術不一樣的也只是調動靈能的技巧。”
不同流派的超凡武技通常都擁有十分強烈的風格,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使的什么武技。但武理卻都是相近的,不怕被人認出來。
“遇敵好似火燒身,涼水激面,或炸起搶攻,或炸起閃避,不能有一絲的遲疑,慢了一線,便很有可能是生與死的區別。這便是掌握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的竅門。”
李牧仔細的翻找了記憶,才回想起原身的母親曾要求他死背住這句話。因為父親早亡,家中傳承的圣契與武藝已經斷絕,只剩下了一堆拳經和母親背下零碎話語。
“那么應該怎樣才能夠做到?”
他有些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簡單,多挨打就行了,技擊終究還是身上的功夫,要靠與人交手來學會。被揍的多了,自然就懂了該怎么去打人了。你距離這個境界還差的遠呢,先來過兩招,讓我看看你本事。”
李梅說著,拇指一按,將鋼劍彈出了一截。她便是這樣過來的。學拳學劍,都是不斷的找人交手,通過打人和被打來領悟拳經之中的道理。
不到六個月,整個新臨汾就找不到一同輩能在劍法上勝過她了。
她相信李牧是個天才,一定也能夠做到。
“拔刀吧,拳法終究只是初學者用來打基礎的,真要對敵,還是要使兵刃。”
李牧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他手中的戒刀,形制與雁翎刀相差仿佛,雙手長柄,刀身平直,刀尖上翹,雙面開刃,輕便銳利。
“我要上了。”
李梅將劍抽了出來,身形微弓,脊椎就仿佛蓄了力的大弓。她前踏一步,手中的長劍一閃,便向著李牧的腳掌刺去。
刺目的寒光讓李牧打了一個激靈,急忙揮刀下撩。
卻沒想到李梅只是指下打上,劍器斜豎,鋒利的劍尖便點在了李牧的下顎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你慢了,如果是實戰,你的腦袋已經被我穿了。”
李梅收劍后撤。
“再來!”
李牧心中升起一陣不服氣,重整旗鼓,雙手握刀,踏步下劈。
輕靈的戒刀被他劈出了鬼頭大刀的聲勢。
李梅退后一步,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刀,長劍振腕蕩起長劍蓄勢,再以劍脊拍在了雁翎刀的刀背之上。
一聲輕吟,戒刀被直接蕩開,李梅乘著李牧失了刀勢,中門大開,直接乘虛蹈隙,避青入紅,踏步挺劍直刺,以劍尖輕輕的點在了李牧的胸膛之上。
“這劍法你應該學過。”
李梅退了兩步,收劍入鞘。
“這是武當劍。”
李牧認出了李梅用的劍法。
“武當劍的要訣是什么?”
“以身運劍,身行如龍,劍行如電,劍神事一,意到、神到、劍到,力貫劍鋒,氣透劍端;出入豎勁,使劍如使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