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林悠這股狠厲勁,也不知一個大家閨秀怎么會養成了個女土匪的性子,心道:惹誰都不能惹女人.......
謝必安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覺著十分好笑,心中想著,面上就表露了出來。
南山轉頭的時候,正好把他抓了個現行,他挑眉道:“笑什么,把你衣服脫下來。”
“啊?”謝必安被抓包,趕忙止住了笑,不解的看著南山。
南山也不解釋,只催促道:“快點。”
“哦。”謝必安不情愿的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
南山把披風遞給林悠,道:“不要嫌棄,湊合穿吧。”
林悠也不講客氣,接過便披在了身上。
謝必安嘟嘟喃喃:“自己有衣服不拿,做什么要拿我的。”
南山耳力極好,自是聽到了他這一番抱怨,他沖謝必安招招手,道:“我拿你衣服還需要理由嗎?”
謝必安一噎,心中南山的形象徹底翻了個面,再也不是那個一來便溫和喚他們“兄弟”的大人了......
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范無救此時出了聲,道:“公子,張從正好像并不知情陳姑娘之死,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謝必安聽是正事,也正色道:“公子,我在附近打聽過了,張從正在附近的名聲十分好,鄰居對他也是贊許有佳的。”
“而且他家中貧窮,為了念學堂,他在文人館謀了一份差事,勤工儉學,挺不容易的。”
文人館?南山想了想,問道,“可是停走街街口那家賣字畫的?”
謝必安點點頭,道:“公子,可有什么不妥?”
南山沉思了片刻,又問道:“你們在他家里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發現?”
兩人搖搖頭,陳雪榮走上前問道:“大人可是懷疑張大哥?”
南山沒有說話,其實也算不上懷疑,只是找與此事有關的人問問話而已。
陳雪榮見他不語,跪在地上道:“大人,張大哥絕對不會是害我的人,我相信他!”
南山道:“你起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悠見他對著空氣說話,有些莫名,不過聽他們談話,大概是明白了他們在做什么。
他們應該是在調查陳雪榮的死因,她本來不打算摻和,但想到陳雪榮一個小姑娘,被不明不白殺害......
罷了,也只是幾句話的功夫。
林悠道:“我看到他的書房掛了幅畫,如果我記得沒錯,那是華巖華大家的疏樹歸禽圖。”
南山見她突然說話,便是明白了她應該猜到了他們在做什么,便接道:“疏樹歸禽圖?我倒是聽說過這幅畫。”
南山常年游歷在外,是個愛湊熱鬧的主,只不過他有一個癖好,那就是但凡去湊的熱鬧都與一個“美”字脫不了干系,什么美酒、美食、美人之類的,簡直就是無“美”不入。
“此畫所繪為深秋蕭疏的樹枝及正歸巢的禽鳥,禽鳥工中帶寫,神形兼備,姿態優美生動,表現出畫家善于捕捉自然生物中的天趣和人們真切細膩情感的體驗。”
眾人聽他說完,謝必安道:“這幅畫真有這么好看?”
南山沒理會他,卻是有些驚喜的看著林悠,說道:“林姑娘看著殺氣騰騰的,沒想到也認識這疏樹歸禽圖?”
林悠不耐的舔了舔后槽牙,這人還真是會見縫插針的賣弄,她道:“沒錯,我小時候有幸曾看過那幅圖的真跡,只是隔得遠,我也不能確定,張從正書房掛的是真的還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