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搖頭道,我不知道,肯定是張從正干的,他為了嫁禍我!”
張從正冷笑一聲,道:“你不要再血口噴人了!”
他跪著上前幾步,道:“沈大人,是秦晉把雪榮迷暈后帶到了天目山,我當時找到雪榮時,正巧撞見他逃跑,他便要殺我滅口。”
“我沒辦法,只能說我和鄰居張大叔早就約好了,若是我一個時辰還沒回去,就會報官,可盡管我這么說,他還是要殺我,他仗勢欺人,根本就沒把官府放在眼里。”
“我只好威脅他,他馬上就要升任監副了,在這節骨眼上出事一定會選不上,因為這個理由,他才勉強放我一馬。”
“我逃下山后并未走遠,而是等他們走后,把雪榮的尸體救了下來,等的就是要揭發他的這一天,可他隔三差五的派人來威脅恐嚇我一番,還用華大家的畫作賄賂我。”
“你放屁!”秦晉已經氣昏了頭,破口大罵,“你倒是把自己擇的干干凈凈!要不是你圖謀不軌把陳雪榮帶到山上,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秦晉這一番話正中張從正下懷,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聲淚齊下的罵道:“秦晉,你太不是個東西了。”
“對啊對啊,太不是個東西了!”
“臨死還想拉個人墊背!惡心!垃圾!”
外頭看熱鬧的百姓義憤填膺的罵了起來,要不是面前是嚴肅的公堂,恐怕大家要往秦晉臉上扔臭雞蛋了。
張從正看著眾人的反應,嘴角微彎了彎,他輕輕湊近秦晉耳邊,悄聲道:“秦晉,你反正已經犯了殺人罪,不如把那下藥之事認下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下地府時,閻王爺或許會少判你些罪責。”
“呸!”秦晉猛得一推張從正,罵道,“你他媽做夢!”
秦晉這一動作,立馬便又有衙役上前押住了他。
“畜生!”陳雪榮氣得雙目通紅,“我與他素未謀面,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如今還想嫁禍張郎!”
南山朝她揮了揮手,道:“陳姑娘稍安勿躁,惡人自會被審判。”
而就在此時,陳雪錦突然說話了,道:“大人,民婦今日還要狀告一人!”
沈來宗問道:“是誰?”
陳雪錦眉目一凜,指著張從正一字一句道:“就是張從正,他誘拐迷暈吾妹陳雪榮,居心叵測,最終害她遭遇不測!”
張從正聞言,臉色一變,道:“大姐,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是來替你作證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秦晉嗤笑一聲,道:“哼,陰了我還想全身而退,你以為沒人知道你那些破事了?”
此話一出,大堂一時都噤若寒蟬,大家面面相覷,沈來宗顯然也沒料到這一幕,不由問道:“陳大娘,你所說的可否屬實?”
謝必安一頭霧水,嘟囔道:“這什么情況?”
陳雪榮面露震驚,哀哀戚戚的搖頭道:“不可能,張郎怎么可能會這么做?”
“民婦所說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陳雪錦從丫鬟手里接過一幅畫,打開了道,“大人,這幅畫便是張從正口中秦晉用來賄賂他的疏樹歸禽圖。”
“什么勞什子的疏樹歸禽圖,”秦晉情緒激動,沒把門的嘴滿是臟話,罵道,“老子根本沒送他什么狗屁畫,張從正,老子好心饒你一命......”
“夠了!”沈來宗一聲怒吼,中氣十足的喝道,“秦晉,你奸辱良家婦女,害其身故,事后沒有半點悔意,反而還要殺人滅口,如此不知悔改,來人,拖下去仗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