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點頭道:“明日過節,普天同慶,是最適合的日子。”
“可是如今你把我救了出來,食人魔要是發現我不見了,他肯定會更改自己的計劃,要找他出來便更加難了。”
“他不會改的,”南山一臉篤定,“我早已安排了謝必安假扮你,繼續呆在密室里,有了你給的線索,我更加確定食人魔的想法了。”
林悠揚眉問道:“所以你早就猜到了食人魔的想法?”
南山搖頭,道:“只是多做了幾重預設,以防萬一。”
林悠點點頭,聯想起食人魔犯的案子,他還要如此大張旗鼓,鑼鼓喧天的,她心里一陣惡寒,要是明日真得讓他得逞,煉歸陽丹的法子傳了出去,那不僅會引起騷亂,還會危害到凡世安危。
“我們一定得阻止他。”
南山瞧她一臉認真,笑道:“不著急,我有辦法。”
說到這他輕嘆一口氣,滿臉無奈道:“看來明天的節日又不能好好過了。”
林悠瞧他一臉勝券在握,挑眉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又打啞謎?”林悠皺眉盯著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要是有賣關子這門生意兒,他倒是天賦異稟,估摸著能靠它賺取不少錢。
不過他既然要裝著,多問也是沒有結果的,她不再理他,提了步子往前走。
早春二月,畢竟還是春寒料峭,太陽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斜斜的落入西邊天了,風冷颼颼的往人心窩子里鉆。
林悠練了寒冰心法,倒是覺得沒那么怕冷了。
通往玄清觀的路上依舊是個蕭條景色,路邊光禿禿的一片,沒看見大片的綠意。
南山將披風解下,搭在林悠身上,道:“等到煙花三月的時候,草長鶯飛,雜花生樹,還會看見各式各樣的紙鳶在天上亂飛,到時候我們也去玩一玩?”
披風很長很大,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裙擺露出很長一截,拖在地上,林悠滿腹心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沒有搭話。
南山見她興致不高,想了想,道:“通過分析,如今最符合性格特征的,只有二師傅無常道人了。”
林悠不解,問道:“是他?你不是說他更加‘無為’嗎?”
南山道:“他那是行事處事無為,對于修道這事他可是表現出了強烈的熱忱。”
“雖說他是道觀里的二師傅,年紀卻比大師傅大,據說他曾有一次練功練到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才被救了回來。”
林悠點頭,道:“所以你覺得是無常道人?”
玄清觀已經露出了全貌,許是明日就是上元節的緣故,今日來的人并不多,南山想了想,道:“這一切都是推測,還得具體看看才知道。”
林悠皺了眉,道:“要我說啊,直接將有嫌疑的人抓了審問,如此耗著免不了出什么意外。”
南山突然沉默了,此事諸多牽連,從扇骨玉、畫錯的符以及牢獄中陸續死去的犯人、食人魔,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若是此時抓捕,或許會漏過什么重要的事情。
見他不說話,林悠又問道:“現在怎么做?”
“我本來是打算與他會一會面,但是聽你說他要請你做見證,那今晚他極有可能會去陵墓探一探你的情況。”
“我們去陵墓后守著。”
禹杭衙門。
沈來章頭疼的看著面前的范無救,問道:“我已經按照你家公子的推測,做下了部署安排,他又有何事啊?”
范無救面色淡淡,道:“沈大人,我家公子預料到明日會出大亂子,特地來向大人找個幫手。”
沈來章皺了皺眉,重復道:“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