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凡等了一會兒,就見著府衙里的家丁,雜役,傭仆陸續溜出來,也就個十來人吧,到門口見著他就拱拱手,或者鞠一躬,然后無聲息得躥進街巷里逃跑。
等到最后,剛才那鼻青臉腫的小子才出來,跪在地上朝李凡拜了一拜道,“活著的就這些了,麻煩義士你把這些畜牲都殺光了。”
“好。”
于是李凡提锏走進府衙,使著出手式,見人就斬,仗著金丹期法身道體的臂力,一锏能把人打成四截,撕成兩段,捅個對穿,就這么悶著頭一路打殺進去,一句廢話都不說了,亂殺。
到了金丹期的身體強度已經是非人級別,更何況他窮奇道體已成,字面意義上的可謂刀槍不入。隨手一锏捅出去能直破七層牛皮甲穿背而出,照著頭盔一锏打下去連盔帶著腦仁都爛成一鍋漿粥。這府衙中的募兵對李凡來說不過是紙糊的灌血的布袋子,一下就能打爆了,根本連仙法都用不著。
于是李凡也不欺負他們,就只用劍術泄憤,只不過往往那些守衛見著他壓根反應不過來,刀都沒拔出來人已經碎了。于是一直叫李凡殺到中庭才驚動了府衙中的募兵,刀客們也只當是又有哪里的刺客闖進來,玩什么行俠仗義的把戲,紛紛叫嚷著沖上來圍攻。
李凡則架著雙锏在刀光劍影中周旋,以顧應式臨機防御反擊,利用府衙里的地形,在樓欄間左右騰挪,來回跳躍,架著刀就反一锏,前一擊打斷頭脊,后一锏撤回來遮住突襲。
這么叮叮當當白刃交兵,血漿飛濺,只須臾間一身褐裘麻衣就給染成了血色,李凡卻是越打越手順,越打越氣足,幾乎是歡騰跳躍起來,舞的好像花叢間的蝴蝶,在人群中絞起一陣熱風。不過是幾十息的功夫,中庭的刀手已經被打死了一大片,地上撲的滿滿的一層。
外頭的人還看不見,只道是這個刺客武藝不凡,能支撐到現在,但武藝再高又有何用?這府衙重地,駐扎的雖然沒有千軍萬馬那么夸張,幾百口刀也是有的,一個人還能把他們都殺嘍?
李凡當然可以把他們都殺了,甚至連锏都不用,不過他只是得出了這口憋在肺腑里的惡氣,順便爽一把筋骨,再順便詐一詐暗藏的鬼祟。
“哈啊!”李凡用雙锏插肺,架著一個刀客破窗而入,落在一間側室里緩了一口氣,明顯能感覺到四周神識在窺探自己,“怎么樣,有多少人在暗中窺測。”
‘玄天劍意,六個,都是金丹級的,神霄派那個在東南角。’
“哈!操!死!”李凡一邊問著,一邊在屋子里騰挪,把擁進來的刀客都殺光。“你可以找到他位置了?”
‘玄天劍意,預先知道了遁法路數,自然是能提前防備的,但這是元嬰期的技巧,你元神還不足,只能小心些別被先手了。不過其他幾個都是垃圾,一劍劈死的那種,也沒兩兩聯手的,不用裝了。’
這樣看來黃海確實不在府衙之中,要不然現在暗藏在西平府城中,各勢力的金丹修士,也不會這么悠閑的坐視江湖人沖擊都護府。
加上青霆叟居然有六個么,還互不聯手,如果都是勢力代表,那這黃海勾搭的人可真是夠多的了。確實是一團亂麻,牽一發動全身的局面。
“殺!誅殺刺客!”“殺!”
都護府的刀客依然在涌進來,而李凡也收起雙锏,摸出一把黃旗。
動全身就動全身,關他鳥毛事,這些狗賊必須死!
掀桌!
“黃海狗賊!欺壓百姓!違我門規!辱我師門!墨竹山李清月今日在此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