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這樣吧,等會兒陳主簿回來,叫他們留守鎮妖臺,我們兩個前去助師父除妖,你若擔心會遭墨竹山的白眼,我把蓇蓉給你來化解恩怨,如何?”
誰知南宮無晴瞧了他一眼,“蘇師兄,你管的太多了。我家和墨竹山的仇怨是不能化解的。”
蘇德承簡直要給氣暈了。
“罷了,既然師兄都說把考評拿出來說事了,那無晴也把此間的內情告訴你好了。”南宮無晴將手里的信箋擲給蘇德承,“這一封是德心師兄給我的上上一品考鑒。”
蘇德承皺眉,接來一看果然不假,“可你的資質給個三品都很勉強,要不然門中也用不著派我們師徒來查了,德心怎么……”
“兩百萬貫買的,”南宮無晴面無表情得道,“蘇師兄,德心師兄可比你好說話,送去的宮姬一晚上就把他拿下了,他卻被妖族害了,真是可惜。”
蘇德承一陣皺眉,憋了半天,“可一品也太……這樣吧,你同我一道去助師父,我給你個三品,想也足夠入門的了,不用你兩百萬。
不肯的話……不肯就算了,我自己去就是。”
“蘇師兄不愧是玄門弟子,”南宮無晴鼓著掌站起身,把手一招,居然解開了主殿的某種禁制,從她剛才端坐的主殿底下,現出一條密道來。
“你既然這么堅持,就隨我來看看這鎮妖臺在鎮的東西吧。”
蘇德承皺起眉頭,按理說他也不該過多參與南宮家的機密,但確實頗為疑惑,為何南宮無晴放著拜入玄門的天大機緣不要,一定要守著里頭的東西,想了想還是跟她下去密室之中。
只見到這朱雀臺正殿底下,其實還藏了個封印結界,封的是間四四方方的石室。
“是當初被封印的共工一族殘魂,直接把整間石室,從底下妖宮里割出來的,所謂的妖族傳承,想必也在里頭。下邊其實除了幾顆魔神卵,什么東西都沒有,而沒有這些殘魂附體,就算孵化了魔神也沒什么大用,放到大山里不過是妖怪的食材罷了。”
南宮無晴道,“那些偷潛入宮中的妖怪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們會把魔神神魂從原本的禁制里拿出來,封在鎮妖臺里頭。
所以我才得鎮著這里,防備有人破封結界,把共工殘魂放出來。”
“這,這肯定想不到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蘇德承走上前查看封印,眉頭擰成個疙瘩,有些奇怪問道,“你鎮壓在底下看守不是一樣么?底下破封一樣得拆鎮妖臺的。
而且把這些殘魂從原先的禁制里拿出來的話,豈不是就沒有了底下的法陣支持,失了把共工一族氣運釋放到雷澤的功效了?這樣一味死封著,長此以往,怕不是反而要釀出禍患來的……”
南宮無晴道,“想不到蘇師兄居然對封禁陣法如此精通。”
“我在衡山負責看守鎖妖塔的,如何看不出來,師妹,其實你們應該把這些殘魂封在下邊,不然這怨氣散不出去,萬一被有心人利用……”
蘇德承話沒說完,他腰間的銀鈴突然叮叮當當響了起來。于是他下意識低頭掐訣,遁身移形,并激發上清真氣護體,于是一道直朝蘇承德脖子上落去的飛劍劍光,及時被上清護體真氣擋偏,只擦傷了肩頭。
但他剛想返身迎擊偷襲之人,卻想不到體內真氣猛得一窒,反倒是心口劇痛,面上一片紫紅,黑血從口鼻中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