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一家小酒館,眾人找了兩間空閑的桌子分別坐下。
酒館小二倒是個眼尖的,連忙上前招呼。
“客官,您要來點什么?”
莫飛直接取出一兩銀子往桌上一拍,“你們有什么好久好菜,都看著上吧!”
這小酒館本身消費也不高,所以莫飛也不介意豪氣一回。
小二接過銀子,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沒多久,熱騰騰的酒菜便一件件端上來。
似乎是餓得狠了,好幾個家伙在菜還沒上桌的時候便開始爭搶,看得莫飛眉頭直皺。
不過,這群人中還是有一兩個明白人的。
一個瘦如麻桿,臉上許多麻子的幫眾這時候端著一碗酒站了起來,高聲道:“兄弟們,今天是舵主上任的好日子,咱們都一起敬莫舵主一碗!”
“好——”人群回應。
隨即,眾人都端著酒碗面朝莫飛站起來。
莫飛也端起一碗酒站起來,“各位都是咱分舵的兄弟,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就先干為敬,大家吃好喝好!”
說完將手中那碗酒一飲而盡。
“敬舵主!”
“干!”
幾大碗酒下肚,原本還有些生疏的眾人也熟悉了起來。
雖然現實生活中莫飛是個宅男,對于應酬這一套不怎么熟悉,不過還是不得不說這喝酒果真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最好方法。
漸漸地,眾人酒越喝越多,也不知誰開的頭,一個個開始對著莫飛表忠心。
“從今以后,我老胡就跟著舵主干了!舵主說什么我就做什么,讓我向東絕不會向西,讓我抓狗我絕不會攆雞!”
“舵主讓我打誰我就打誰!”
“舵主,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了!”
……
還好,一頓飯就收獲了幾個手下的效忠,也算是在城西打開了局面。
吃完飯,莫飛被幾個手下簇擁著前往城西分舵的地盤進行巡視。
莫飛前方,則是那個剛剛帶頭敬酒的幫眾,由于臉上長滿了麻子,所以被人叫陳麻子。
“舵主,這一條街就是咱們的地盤了。”陳麻子指著面前的一排房子,說道:“這里一共有商戶120戶,不過大多是小本生意,平日里賣點水果蔬菜燒餅什么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小生意,咱們也只是象征性地收點……”
“這種小商戶一個月能收多少錢?”莫飛問。
“少的四五十文,多的四五百文。”
“這一條街這種小商戶大概有多少戶?”
“足有一百零三戶。”
一百零三戶嗎,按照平均一戶200文來計算,那么這一百零三戶能夠收到20兩600文,這點錢還不夠給猛虎門上供的零頭!
“當然,這些小商戶都沒什么油水,真正給咱們上供的大頭是那17家大商戶,從他們指縫里隨便漏出點都夠咱們吃飽喝足了。”陳麻子繼續說道。
“哦,他們一個月交多少錢?”
“最少的張家布莊一個月也得給咱們五兩銀子,最多的則是……那個……”說道這里,陳麻子似乎有些臉紅,“是專門清理咱們太湖城糞水的羅家糞行,一個月給咱們二十兩銀子呢。”
“你說什么?掏糞的?”莫飛表情怪異,“你是不是在逗我?”
陳麻子連連搖頭,“沒有,真沒有,那羅家糞行壟斷了咱們城西所有住戶的那個污水,真正的日進斗金的生意,據說羅老爺靠這行賺的錢每個月都能打造一個黃金糞桶呢。”
“真有這么賺錢?”莫飛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太顛覆認知了。
陳麻子點點頭,“羅老爺上個月才娶了第十八房小妾,據說給人家的彩禮都上百金呢。”
一個小妾彩禮上百金,那十八個小妾就是一千八百兩黃金,嘶——
莫飛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到這污濁不堪的糞水,居然隱藏著如此龐大的商機?
如今他身上背著一屁股債,他都想親自上陣當掏糞男孩了。
雖然這名頭不好聽,但干這一行是真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