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收獲,姑且稱為收獲吧。
寧修遠的瘟疫門徒,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幾乎毫無融合痕跡,力量更無增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瘟疫門徒沒有發生躁動。
一直處于“活躍——平息——活躍”的狀態輪回中。
“看來我之前對瘟疫的理解錯了,我一直以為瘟疫其實就是病毒的代名詞,實則不然。”
寧修遠趴在窗口,吹著晨風,沉吟著。
“瘟疫瘟疫,名字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有‘大規模’感染,甚至‘指數級’感染,才有資格稱為瘟疫。單一感染,那不叫瘟疫,只能稱之為疾病。”
“換言之,想要融合瘟疫門徒,還得大規模散播瘟疫,小范圍感染沒有任何意義,最多安撫超凡特性罷了!”
寧修遠喃喃自語著,感覺已經摸到三分瘟疫門徒的脈絡。
之所以說是三分,那是因為寧修遠記得鳥嘴怪人曾操控著牛尸,甚至一名武裝人員,打開他的房門,攻擊于他。
既然瘟疫門徒是從他身上獲得的,那么為什么他不能操控尸體呢?
寧修遠覺得這里面還有潛力可挖。
或許等他徹底融合瘟疫門徒之時,就是這個問題迎刃而解之際!
思考完畢,寧修遠一邊指揮著鼠群飛鳥傳播瘟疫,一邊轉身離開,準備出去吃早飯。
不想,就在寧修遠轉身的那一刻,他身體突然微微一頓,旋即恢復正常,離開窗邊。
旅店樓下,一只鴿子撲棱著翅膀,在路邊一個垃圾桶上落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不遠處一輛破舊皮卡車。
車里,一名白胡子老人正直勾勾盯著寧修遠,同時打著電話。
說實話,要不是皮卡玻璃沒貼反光膜,寧修遠甚至差點沒發現這老人。
這是好奇他這外國人相貌?
還是……監視他?
寧修遠心臟陡然提了起來,除了必要咽喉要道留下飛鳥監視之外,撒向全鎮的飛鳥老鼠,全部召集而來,在旅店周圍執行拉網式搜查。
“撲棱棱!”
一群麻雀飛過街道,動靜極大,卻并未引起半點波瀾。
這種喜歡成群結隊的鳥類,偶爾嘰嘰喳喳落滿屋檐,又嘰嘰喳喳成群飛走,再正常不過,沒人會在意它們的出現。
“看起來一切正常啊,難不成只是一場意外?”
寧修遠蹙起眉頭,他并未在附近發現什么異常人員。
此時,皮卡車里的老人已經打完電話,但他并沒有驅車離開,反而將目光落在旅店門口,似乎在等寧修遠出現。
這一刻,寧修遠越發狐疑起來。
自從踏入這座小鎮,他一直通過飛鳥監視自己周圍,完全沒有察覺到被跟蹤跡象。
既然如此,樓下這位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說他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基金會成員?
故意以老者形象出現,就是為了降低他的警惕心?
一連串疑惑從寧修遠心中冒出,他略一沉吟,索性下樓找到艾麗莎,連比帶劃,讓她送一份早餐上去。
——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若對方真是基金會成員,大不了提出馬燈,曝光身份,有上次收容經歷,他相信基金會輕易不敢拿他怎么樣。
如果不是?那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盯上了他?
早餐很快送了上來。
一杯牛奶,一份甜松面包、一份夾了臘腸和熏肉的咸面包,以及兩份藍莓塔。
甜咸搭配,十分豐富。
寧修遠通過瘟疫門徒,檢查了一下,確定無毒之后,這才放心食用。
大約上午十點多鐘,監視老人驅車離去。
不過,寧修遠卻在另一個方向,又發現了一名坐在老爺車里的老人,他目光若即若離的盯著旅店大門,行跡十分可疑。
至此,寧修遠基本已經能確定,他被監視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監視我!”寧修遠喃喃自語。
疾馳而去的皮卡車上,一只老鼠趴在底盤縫隙中,空中三只麻雀一只鴿子,交替跟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