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微冷,你可還好?”羅明用自己的外套緊緊的裹住流霰。
流霰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流霰嘴上說著沒事兒,可實際上卻是打了個噴嚏。
“我們現在就回去吧。”羅明聽到流霰打噴嚏,就擔心她會得風寒,在這個年代得的風寒可就是了不得的大病,心中無比擔憂。
“誒!”常雪薇看到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羅明甚至都沒看自己一眼,摟著流霰就走,心里那叫一個不舒服。簡直是氣急敗壞。
“小姐,我們也回去吧。”小丫鬟手足無措,她也不能把自己的衣裳脫下來給小姐穿。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給我滾!”常雪薇轉頭看到還有許多人在看熱鬧,氣急敗壞的呼喝。
眾人一哄而散,仍舊有些人在竊竊私語,常雪薇面上格外難看。
“你看什么看!不知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嗎!”常雪薇說著直接動手去撕小丫鬟的衣裳。
小丫鬟只能順從的將自己外面的衣裳脫下來。
常雪薇披上了小丫鬟的衣裳,這才擋住因為沾水而顯出身材的濕衣裳。
“好一個探花郎,居然如此瞧不上本小姐,本小姐非得讓你后悔不可!”常雪薇面上充滿了狠毒的神色。
如果說以前常雪薇是愛慕羅明,想要施展美人計,讓羅明為自己著迷,然后嫁給他。
那么經歷剛才的那一招,她已經由愛轉恨。常雪薇如此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忽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討好了之后,別人仍舊不將她放在眼里。
常雪薇微微瞇著眼睛,里面盡是怨恨。
“湖水那么冷,你怎么能說跳就跳呢?”羅明雖然是在責備,但語氣里仍顯關心。
“我如果不跳下去救的話,那就是你跳下去救,男女授受不清。”流霰道。
流霰本來是針對這件事說了這句話,可這句話說出口之后,羅明才突然發現自己此刻還在摟著流霰。
那么自己和流霰之間不也算是男女授受不清嗎。
羅明想到這里立馬松開了手,又十分規矩的站在流霰身邊。
“剛剛...”羅明欲言又止。
流霰突然伸手從羅明的外套衣袖里掏出一個紅布條,流霰以為是自己寫的,于是便隨意看了一眼,沒想到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字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流霰喃喃的念出了布條上面的字,然后一臉好奇的看向羅明。
心想:原來這就是羅明想對自己說卻說不出來的話,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之前從來沒有讀到過。
羅明的臉通紅,已經紅到了耳朵根。他不敢抬頭去看流霰,如果去看的話,就能夠發現流霰此刻是滿臉的好奇。
流霰見羅明滿臉通紅,低著腦袋不敢看自己,于是又將這句話默默地念了一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你明白嗎?”羅明聽到流霰又念了一遍,只覺得耳根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