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公公點了點頭:“皇上,老奴覺得他是個憨厚踏實的人,沒有那么多小心思,也不會去猜這背后的用意,我看他是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只想著完事兒了趕緊出宮。”
“也好,反正朕身邊有腦子的人太多了,來個沒腦子的朕反而可以輕松點。”皇上吐出一口氣,聯想到木休今天的表現,也覺得他的大腦應該反應不過來這背后有問題。
“接下來的事你就去準備吧,東西準備好了之后交給我。”皇上道。
“是。”福德公公點頭。
“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
“是。”
皇上微微瞇起眼睛,兩日后將會有一場大戲上演。等兩日過后,一切都可以恢復平靜,那些皇家的隱秘和遺留下來的屈辱,也將會化為塵土,永遠埋藏在地底,不會再有人去深究。
正如皇上所言,木休的確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而且他也沒有那么多心機去考慮為什么皇上明明知道了是失心瘋,依舊堅持做法事,明明知道做法事是無用的,又何必大費周章,勞心勞力,費人費錢。
往深處去想皇上的邏輯也是行不通的,如果真的不愿意承認這是失心瘋,大不了找個法子把對方秘密的處理了就是了,又何必大張旗鼓的做這些呢?
木休的腦袋根本容不得他就想這么多,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當天好好表現,盡量把事情做得漂亮些,爭取在皇上回過味兒來要殺他之前出宮。
木休雖然沒有去思考這其中包含的到底是什么,但也是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準備休息。
木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還在想,今天晚上應該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吧。
可事實證明,即便沒有容妃娘娘的事兒,他也是睡不安穩的。
他剛躺在床上,就聽到有急促的敲門的聲音。可這次并沒有傳來說話的聲音,只是敲門,木休有些奇怪,穿上衣服打開門,看到的居然是站在月光之下的白露。
“白露,你怎么來了!”木休是驚奇萬分的。
在皇宮里待了三日了,他當然是想白露的,但是白露怎么就突然出現了呢?這里可是皇宮啊,但轉念一想,白露身上有高超的道術,也就明了了。
“怎么啦?你不想看見我?”白露問。
“當然不是了,我可想看見你了,也想羅明和流霰了,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工啊。”
白露原本聽到木休說想自己了,還挺高興的,可一聽到木休又說同樣也想羅明和流霰了,白露瞬間就不是那么高興了。
“這幾日在皇宮里待的怎么樣?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吧?”
“危險倒是沒有,但還是整日提心吊膽。”木休說了一下這幾天的遭遇,以及所謂的失心瘋和鬼上身。
“什么呀,這么復雜。反正皇上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唄,他不是說他不會要你的命嗎,就算你真的遇到了危險,皇上真的要殺你,我也會來救你的。”白露也聽不懂這其中的關系。
白露看的都是言情話本,流霰看的才是那些史記政治這方面的書,所以白露不太了解這背后會有什么陰謀,自然也給不出什么實質性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