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自己和羅明那無疾而終的感情,以及那真實的在自己手腕上存在過的鐲子的觸感。
木休此刻也沒有睡,他被羅明的一篇長篇大論,以及對未來的思考的發言,搞得根本睡不著。
就在這樣激情的夜色里,木休突然聽到傳來一聲不尋常的響動,然后轉眼便看到了——玄清道長,自己的師傅。
“師傅!”木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既驚喜又驚訝,甚至到了幾分恐懼。
“孽徒,你偷偷跑下山,又頂著我的身份招搖撞騙,看來為師對你是太仁慈了。”玄清道長一上來就做足了派頭。
木休本來就有些怕他這個師傅,現在被他師傅一教訓就更有些害怕了。
“徒兒知錯,請師傅恕罪。”木休立刻跪了下來,叩拜師傅。
“如今你憑著我的身份招搖撞騙,倒是出息了,居然做上了國師!木休,你覺得以你的本領你堪當如此大任嗎?”玄清道長怒氣沖沖的道。
木休的確是憑著玄清道長的身份招搖撞騙過一段日子,但是自從來了京城之后,他就沒再憑借過玄清道長的身份做事。
包括那次去丞相府,他也只是易容成了老頭,沒有說自己是玄清道長。
而這次在皇宮當中,立功被皇上封為國師,更是以自己的名義。
可是此刻誠惶誠恐的木休,根本就來不及分辨這些。他只覺得都是自己做錯了。而且在木休的心中,自己也的確沒做什么事,國師之名也來得莫名其妙,的確是難當大任。
“師傅教訓的是,徒兒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木休道。
“哪里來的老頭,如此大言不慚。”白露突然從墻邊出現,就看到了這番情景,也聽到了玄清道長說的話,當然是要替木休打抱不平的,“木休當不起皇上親封的國師,難道你就當的起?你既然當的起,為什么皇上不封你?”
木休驚訝的抬頭去看看,到白露之后,他心里就莫名的安心。見到自家師傅是心中的一點恐懼,也消了大半。
白露直接從墻頭蹦下來,站在了木休身邊。
“白露,這是我師傅,玄清道長。”木休立馬介紹,“師傅,這是我朋友,她叫白露。”
玄清道長在白露出現的那一刻,眼睛就瞪圓直立豎起,仿佛是蛇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你就是木休的師傅?我看你也沒多少真本事嘛,你都不認真地教木休。你擔得起木休的這一句師傅嗎?你擔得起木休對你的尊重嗎?”白露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一點兒都不尊重眼前的老人。
白露的確是不尊重他,而且白露一點兒也不喜歡他。
木休之前就說過有關于他師傅的事,雖然木休只是說了只言片語,但就通過這只言片語,白露就確定玄清道長不是個負責任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