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落桑族人在心底里就當上艇是休息來著。
他坐在唯一的空地里,端著姿勢,雙目微合,右手拄著長刀,腰背伸得筆直。實則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曾蓬在確定他的呼吸很平緩之后,果斷的睜開了眼睛,認真打量之。
不得不慎重啊。他真的不擅戰。而落桑族人的個人戰力非常之強悍,是出了名滴……
真的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曾蓬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動手,這時,一陣強風吹過來。小飛艇劇烈的晃了一下。
“噼哩叭啦……”周邊架子上的“黑炭粑”掉了下來,瞬間堆到了一起。
“什么情況!”
“木野桑,你沒事吧?”
船頭和船尾的那兩名落桑族人一邊奮力控制小飛艇,一邊大聲向中間問話。
“我,沒事……”“黑炭粑”堆里傳出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就是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沒受傷……很快能自己出來。”
其實,就算沒有這道強風,另外兩名落桑族人也沒法離開船頭和船尾,走到中間來。所以,他們在抵達目的地之前也只能這般詢問一二。
“你自己小心點兒。”
“別把尸體弄下去了。”
兩人收回目光,全心全意的做自己的事。
幸運的是,強風很快過去了。兩人合力,成功的迅速穩住了小飛艇。
這時,他們又看向中間的那一堆民“黑炭粑”。
船頭的落桑族人不由得皺起眉頭:“木野桑,還沒法出來嗎……”
話音剛落,一只手從“黑炭粑”堆里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挪開手邊的那只裹著厚實的黑炭灰的僵硬的腿。
“我出來了。”木野桑伸出頭來,臉上也全是黑炭灰,襯得一雙眸子亮若星辰,“不怕弄掉了壓在上面的這些尸體,所以,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只敢在下面一點一點的搬移它們。時間用得久了些。讓兩位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是這樣啊。原來錯怪木野桑了,真是對不起。”船頭的落桑族人不好意思的回復道。
“沒有關系的。”木野桑說著爬了出來。他的身上全是黑炭粉,這一動,把自己嗆得咳出了眼淚。
于是,他的臉很快的花了。
“哈,比祝融人戲臺子上的大花臉還要花。”船尾的落桑族人忍不住大笑。
木野桑趕緊的去找自己的水囊。結果,很不幸,水囊在剛才被不小心砸破了。里頭的水全流光了。
“一滴水也沒有。”他苦著臉,隔空向兩名同伴展示了自己的破水囊。
“沒關系啦。等下到了醫帳,你申請留下來就是。”
“對啊,你這副樣子是不好跟船一道返回了。再說,醫帳那邊也缺人手。”
兩名同伴都熱心的幫他出主意。
小飛艇抵達醫帳之后,木野桑果然成功的留了下來,在醫帳臨時幫忙。簡單的清洗過后,他立刻上崗了。還是做同樣的事,往其中的一頂醫帳里搬運“黑炭粑”。
其實他不是真正的木野。他是曾蓬。真正的木野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被曾蓬收進了儲物戒指里。
得知所有的“黑炭粑”被送進眼前的醫帳之內,是要被一一驗尸后,曾蓬嚇出了第一身冷汗。
糟糕!要壞事!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