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他才睜開眼睛,兩眼還沒來得及對焦,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沒有。”余隊副在他跟前解釋道,“是天將亮了。我們睡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到底是落桑族人的屁股后邊。大搖大擺的睡到天色大亮再離開,這心也太大了吧。
說話間,曾蓬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這時,他驚訝的發現,余隊副是半蹲在自己面前。
“你的腿……”目光直接了斷的落在后者的一雙腿上,他驚呼,“全好了?”
余隊副說道:“我這叫做天賦稟異。在小的時候,手上拉道口子,就會比其他的孩子要恢復得快些。”
肯定是假話。
因為這是體內治愈術的效果。
睡了三小截香棍后,他恢復了大半的精神,便沒有再睡,而是起來療傷。
走了兩趟體內治愈術,共耗時一個半時辰。他的兩條腿終于能走能跑了。
但也僅限于能走能跑。
再更費力的,一概不能。
如果再走一到兩趟體內治愈術,應該能夠痊愈。
可是時間不允許。
三言兩語的,他跟曾隊長解釋不清。搞不好還會令曾隊長以為是“魔功了得”。故而索性編個理由先糊弄過去。
曾蓬想到了自己的一雙胳膊。
它們不痛不癢了!
他大喜,右手迫不及待的結印……
“大人的胳膊還是以靜養為好,莫費力。”余隊副見狀,趕緊叫停。
卻還是晚了一步!
曾蓬悶哼一聲,面現痛苦之色。
“是我太莽撞。”他吸氣,接著徐徐吐氣,“還好余老弟及時叫住了我。”
有一種直覺,余隊副待他要冷淡一些了。
好吧,是他活該。
若是反過來,換成是他的話,定是早早走人。
是以,話鋒一轉,他主動問道:“接下來,余老弟有何打算?”
余隊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那要看大人了。如果大人還樂意繼續賞卑職一碗飯吃,卑職自當繼續效勞……”
“樂意!樂意的……”曾蓬連忙應下。話一出口,方立刻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馬上改口,“余老弟萬不可這么說。你我生死兄弟,承蒙賢弟不棄,愚兄是榮幸之極!”
余隊副臉上的笑容深了許多:“我自然是信大人的。”說著,輕摸膝頭,“我的腿眼下也就能走個十幾二十里。所以要離開這里,還得依仗大人呢。”
曾蓬哈哈大笑,攤開一雙手:“正好我的一雙手也用不上勁。這一路的防衛只能多依仗余老弟了。”
“好說!”余隊副亦大笑。
曾蓬嘆道:“這就是手足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