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袁峰神色大緩,“令師兄可曾言,船隊在哪里接應他們?”
看來是猜對了。玄誠上人沒有別的選擇。老實說,此時此刻,大師兄和袁峰兩個之間,他覺得袁峰反而更可靠一些。
吐出一口濁氣,他說道:“大師兄沒有吩咐。我現在去問一問他?”
這時,袁峰指著幾里開外的谷口突然道:“哦,里邊已經有人出來了。”
玄誠上人連忙轉回身去看。
確實是有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在谷口處跳上了飛劍,往這邊御劍而來。
“是我玄天門的弟子。”他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也太明顯了……袁峰想裝沒看見,都不好意思,只好順著他的意思發問:“怎么了?”
果然,玄誠上人問道:“恕我冒味的再問一句,先前,袁爺是真的發現谷中有一百多號伏兵?”
原來如此。袁峰憋住笑,童叟無欺的點頭:“是的。”
玄誠上人嘆了一口氣:“那么,袁爺,谷中情形怕是不好……我擔心有詐。”
“不至于吧。”袁峰老神在在的說道。
玄誠上人聞言,提著的心落到了實處。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谷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正在思量間,“吞金獸”又急急的減速。
原因是御劍而來的那名玄天門金丹真人隔著百來步攔在了船頭。袁峰見狀,立刻下令急停。
于是,“吞金獸”在離著那名金丹不到五十步遠的地方懸停住了。
玄誠上人氣得兩邊太陽穴“突突”的跳。
不等船頭的青木派弟子問話,他自己用拂塵隔空指著那名弟子,厲聲斥責道:“放肆!”
他真是被氣壞了,聲音里不由自主的加了三成的威壓。
而攔船的那名玄天門弟子不過是金丹初期之修為。對他來說,這通回了料的斥責簡直與一道炸雷無異。聞聲,身形一晃,他險些從飛劍上栽頭跌下去。
“三師,叔……”吐出一口血水,他方堪堪的穩住身形。
此時的他,臉色白得跟個鬼一樣,站在飛劍上瑟瑟發抖的行禮,哪里還有剛才攔船時的不可一世。
玄誠上人請袁峰先將飛船的防護罩放下來:“且容我先問這孽障幾句話。”
袁峰也是在仙山里混過門派的。這樣的情形,見得不算少。雖說見不慣,卻無可奈何。一來,歸根到底是玄天門的內部事務;二來,在眼下之仙山,門派或家族之長輩教訓小輩,仍是主流作派,連“欺壓”二字都談不上。
是以,他只能下令放下防護罩,避讓到一邊。
玄誠上人向他道了謝,走到船頭,皺著眉頭問道:“是誰派你過來的?所為何事?”
這回,他沒有再動用威壓。但那名金丹哆哆嗦嗦的抖得更厲害了,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里:“回回稟三師叔,弟子是是奉大師伯之令過來與青木派交涉,叫……請他們的飛船在谷口之外三里遠的地方等待。”
玄誠上人聞言覺得自己的猜測更是**不離十了,剛剛壓下去一點點的怒火,又噌噌的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