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寶很配合的梗起了脖子,咬牙怒視。
袁峰“滋”的吸氣,右手一揚,本命劍已然在手。
他用劍尖抵在洪天寶的眉心上,噙著一絲壞笑:“沒看出來,倒是個骨頭硬的。”
玄誠上人在后邊看得一頭霧水——袁爺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本座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袁峰說著,劍尖一點一點的往下滑。所過之處,皮開肉綻,殷紅的血水自傷口里噴涌而出,瞬間蓋住了洪天寶的大半張臉。
洪天寶吃痛,破口大罵道:“魔頭……”
“找死!”袁峰大怒,提劍直接劈下去。
玄誠上人急了,連忙開口勸道:“劍下留人……”
然而,還是晚了。
只見一道劍光劃過,洪天寶的胸口上現出一個血窟窿。
他愕然的低頭去看自己的傷口,下一息,象棵被砍掉的大樹一般,重重的栽頭倒下。
這時,血水自血窟窿里汩汩而出。濃郁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屋子里頓時落針可聞。
袁峰刷的收劍,聲音冷得直掉冰碴碴:“來人,扔蛇窟里去。”
“是。”從艙門外應聲沖進來兩名青木派的弟子,冷酷的架起洪天寶。
其中一人輕“咦”一聲,抬頭向袁峰稟報:“大人,還有氣。”
袁峰抬起劍尖,輕輕的吹落上面的血珠子。
這名弟子打了個寒戰,低下頭來,與同伴一道飛快的將洪天寶架了出去。
走過的地方,現出一條暗紅色的血線。
袁峰哼了一聲,扭頭瞥向另外幾個細作。
那幾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哆嗦。
“你叫什么名字?”袁峰再度用劍尖抵在其中一人的眉心上。
這一位直接給嚇尿了。但是,并不妨礙他回答問題:“我,我叫陳玉平。”
“哪個門派的?”
“正清門……”
一問一答,越來越順暢。被劍尖抵著眉心的陳玉平倒豆子一般的招了供。其供詞與袁峰先前所說,完全沒有出入。
玄誠上人的歲數也不是混出來的,心念一轉,很快回過味來——袁爺是在做戲。為的是掩護剛才被拖出去的那名細作。
如此一來,他也不急了,將注意力放在了審訊本事上。
他知道,于袁爺來說,這場審訊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做戲。但是,他不知道的內情實在是太多了,需要這些細作的口供。
從陳玉平這里打開突破口后,審訊變得簡單了起來。其余的細作不等袁峰將劍尖抵住他們的眉心,只消后者瞥過來,便立時大呼“我招,我招”……
最后一名招供的細作也說完了。